兩拳相對,李冰和曜皇的臉上都露出一絲苦笑。卻是如他們所想,兩人勢均力敵。既然如此,他們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強攻擊。
瞬間,兩個人的身影就交相錯亂在一處,無人能辨。一拳拳相抵,一拳拳相送。雙方的拳頭都如雷般擊中到對方身體之上,然後依靠強悍的本源之力繼續猛攻。
良久,兩道身影分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此刻的他們,哪裏還有偽掌控者的樣子,活生生的兩個豬頭。一個大豬頭,一個小豬頭。
他們可以讓自己變回原本的樣子,但是都不會傻到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去浪費本源之力。
“繼續!”
曜皇大吼一聲,再次衝了過來。
近身戰李冰並不怕,而這所謂的一拳拳,也同樣是對本源之力和規則領悟的比拚,是他們所掌握力量承載。
不知道戰了多久,李冰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似乎本源之力有些透支。
“嗬嗬,你不是吧?就這麼會的功夫,難道你連人族中一個小小的武者都不如?”曜皇笑著諷刺道。
“武者?”
忽然李冰眼中猛地一亮,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李福龍對他的教導。
“攻擊、防禦、速度!”
想到武者的三大法門,李冰暗罵自己一聲。修煉到如今境界,卻反而忘記最初始的東西。既然雙方攻擊力和防禦力沒有差別,但隻要速度上快上一步,就很有可能決出最後的勝負!
這個想法一出,本源之力完全灌注在他的九大主脈當中,李冰的速度陡然飆升起來,瞬間就超過了曜皇。他一直忽略了一點,他才是天行星空的星空太子。就算他隻得到一半本源之果,但是在本源之力的利用上,他要比曜皇更強一籌。
“怎麼可能?”
曜皇眼神一震,隻是片刻的功夫,李冰落在他身上的拳頭就遠遠超過他落在李冰身上的拳頭。
看著李冰輾轉騰挪的鬼魅身形,曜皇也極為震驚,但是很快就轉化為了濃濃的戰意。
“我看你到底能有多快!”
曜皇也不再保留,身上的氣息陡然再漲!在李冰的逼迫下,他用出了底牌。
“你!”
李冰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不過當他看到曜皇腦後漂浮而出的十三顆半本源之果的影子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一百年間,我憑借天行星空的強大本源,或搶或奪,再次多出四顆本源之果。即使殺不了你,卻完全可以將你封印起來,然後剝奪你那半顆本源之果。”
曜皇臉上終於輕鬆了起來,他和李冰走的完全是兩條路子。李冰認為,隻有境界到了,所謂的掌控者水到渠成,他靠的是自身的領悟。而曜皇卻認為,隻要獲取足夠多的本源之果,才能幫助他更好的領悟所有的規則,才能真正突破。
“你輸了!除非你能真正突破到掌控者境界!”
曜皇的再次一拳襲來,李冰卻發現剛才他賴以占據上風的速度變得無比緩慢。
“快一點!再快一點!”
李冰心中在呐喊,但是他手中的拳頭卻是根本跟不上他心的節奏。在曜皇的一拳拳中,他甚至感受了一種窒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被永遠封印。
麵對這淩厲的攻擊,李冰反而冷靜了下來。無數次的戰鬥,給予了他這最寶貴的經驗。他甚至放棄了任何抵抗,任由曜皇的拳影一道道地落到他的身上。
曜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並沒有停止攻擊。
漸漸地,李冰無法再承受那無匹的拳力,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在假死的狀態中,李冰仿佛看到了星空伊始、又仿佛看到了星空毀滅,然後再伊始、再毀滅。無數個星空都進行伊始和毀滅的輪換,那一幅幅畫麵,讓李冰有了新的認知。
是啊,就連星空都不是永恒存在,何況星空中孕育的生命之體。隻有毀滅,才能迎來新生!破而後立,就是這個道理!
轟!
於是,在曜皇不解的目光中,李冰的身影驟然化為無數細小微粒,仿佛無聲的自爆。
“這是怎麼回事?”
曜皇眉頭緊鎖,他隱隱覺得,李冰不可能就這麼隕落。
“星空本是無,星空卻是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會生,即死!會死,則生!生死之地,死生之法,方為道天!”
隨著這節拍而起,李冰的身影緩緩凝聚起來。隻是,他整個人都變得透明起來。
“你死沒死?”
曜皇有一種感覺,眼前的李冰已經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了。
“我死了,也沒死!不過,生死之間,本來就是一個無限地循環。隻有死,才能創造新生!”
聽到李冰的這一席話,曜皇陡然陷入沉思。李冰也不打攪,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曜皇。
良久,曜皇抬起頭,有些頹敗地看著李冰,道:“我走的路終究是錯了,力量本是虛幻,隻有大徹大悟,才是真諦!你贏了!”
半顆本源之果從曜皇的體內脫離出來,然後與李冰體內的合為一體。李冰張口一吸,將完整的本源吞噬。緊接著,就連曜皇腦後的其餘十三顆本源之果都仿佛被牽引一般,主動靠了過來。李冰沒有遲疑,一一笑納。
“我不會殺你,隻會將你封印。有一天,當你能明白掌控者所需要的境界之時,你大可破印而出!”
曜皇被封印了,但是李冰卻消失了,久久杳無音信。
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藏匿起來的李冰,靈魂和軀體忽然分化成無數道,分散到天行星空、天穹星空、共和星空等各個星空。而其中一道,則是回到了銀河星域,然後帶著李福龍夫婦以及眾女,回到了地球!
無數歲月之後,李冰似乎覺得生活太過平淡。在地球上創造了第一個生命之體,並且親自給他開啟靈智。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第一個弟子,賜名為:盤!”
“那師父如何稱呼?”
“我?你可以稱呼我為鴻鈞!”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