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原來死亡的到來如此平靜,猶如從湖水上輕點過的蜻蜓,激不起了多少漣漪,耳邊似乎有憤怒的咆哮聲,但是又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有人在對我說話,聲音忽近忽遠,有些不高興了,我很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覺,不管什麼事,等我醒來再說吧。
睜開眼睛,覺得身體很輕盈,就像沒有重量一樣,整個人懸在半空中,看見下方有幾個人,好奇的飄近,他們都看不見我,這種感覺好新鮮
“隻有一個能夠活下來,另外一個必須用來做實驗,你選擇吧.”我皺眉頭,這個人是誰,我直覺自己不會喜歡他,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一個蒼白的女人,左手牽著一個女孩,右手牽著一個男孩,
經過一段長長的沉默,我都以為自己要睡著了的時候,女人放開了左手,將男孩抱入懷中,女孩似乎有點疑惑,她轉頭看向女人“媽媽”
女孩被帶走了,我很同情她,雖然現在的我不知道實驗是什麼意思,但是很明顯,她會過的很辛苦。
我跟著女孩,看到他們用各種各樣的儀器來檢測她,她有時候會痛苦的低吟,有時候則高聲尖叫,應該會很痛苦吧,死掉不就好了,我有些惡意的想著,
當然,她也有開心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女人就會來看她,女孩一開始還能笑著,到了後來,隻能看著媽媽,用眼睛表示自己很開心,我有時候也會飄下去,站在女孩的身前,
看看她那美麗的黑色瞳仁裏能不能看見自己的樣子,不過很可惜,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看見女人將刀插入了女孩的胸膛,“平平,對不起,原諒媽媽“,不對,這個女孩不叫平平,她叫安安,我憤怒極了,在半空對她們嘶喊,女人將男孩拉到前麵,說”安安,對姐姐說再見“
我頓住了,男孩才叫安安,我看向女孩,女孩叫平平
接下來,我看見很多人衝了進來,他們將女孩放在推車上,女孩的長發零亂的披在枕頭上,有一些垂到地麵上,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跡,慢慢的淡去,
我靠近女人,她的嘴角帶著笑意,重複的說著“對不起,平平,原諒媽媽”
平平沒有怪你,我想對她說,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知道,平平沒有怪她的媽媽,選擇總是由取舍的,不是平平,就是安安。但是為什麼要放棄平平呢?但是我沒有機會說出來,一陣火燒一樣的疼痛傳來,我掙紮起來,有人按住了我四肢,我能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安撫著我,異國的腔調,聽起來很怪異,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沉重極了,死掉就好了,在劇烈的痛苦中,我這樣的想著。
比利有些沉重的看著麗塔,她在轉變,她要變成吸血鬼了,應該殺死她的,但是比利不忍心,這個女孩就是那個神奇女孩,應該派人一直跟著他的,比利後悔的想,祭祀之舞,以前聽老人們說起過,他應該早就想到的。雖然從來沒有看見過吸血鬼轉化,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像這個女孩一樣,她的外貌在改變,頭發的顏色也在改變,眼睛的顏色也在改變,越來越像是一個東方女孩。比利不是很清楚,他明白應該去早那個該死的吸血鬼一家,但是賽思等人憤怒的情緒阻止了他,這個時候去找吸血鬼,隻會引來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