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堅持,終於在這一刻鬆懈。
兩人毫無形象的無力盤坐地上。
“這是十級巫法,水幕結界!”蘭西流蘭麵色凝重的說道。
隨即抬頭望向大樹木屋上,正負手而立、居高臨下腑著他與楚野的二人。
那二人都戴著麵具,一金一銀,隻露出一雙眼睛,從他們的身材,可以看到是一男一女。
“十級巫法?”楚野心下一驚,也望向了那兩名男子,由此看來,他們其中至少有一位是強大的十級巫師。
隻是,九重天塔中,人與人,敵友難分,可千萬別逃出了地獄,又掉進了另一個深淵啊!
蘭西流華同樣臉色凝重,稍稍調整一下紊亂的呼吸,便伸手拉著楚野站起身,抬頭仰望向木屋上的二人,正欲張嘴向對方問候幾語敬語。
誰知那位戴金色麵具的男子卻先開口了。
“老夫的話隻說一遍,男的離去,女的留下。”金色麵具男的聲音低沉沙啞,一聽便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隻是語氣中那迫人的威壓卻讓人心頭為之一震。
這,絕對是高手。
隻是他的語氣怎麼聽就怎麼不善,楚野與蘭西流華同時臉色微變。
“前輩,晚輩二人因遭遇蟻蝗群襲,才誤入貴地,絕非有意打擾,前輩若不喜,我二人立即離去便是。”蘭西流華盡量放緩語氣說道,隨便牽著楚野就欲穿過那道水幕結界。
雖說此時此刻,在水幕結界外,那成千上萬的蟻蝗正在守株待兔,並未離去,但他卻寧願麵對那些蟻蝗群也不願麵對這位金色麵具老者。
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位老者是一名十級巫師,遠比外麵那些蟻蝗來得更可怕。
然而進來容易,出去難。
蘭西流華與楚野根本穿不出那道水幕結界,就像外麵的蟻蝗怎麼也無法入內一樣。
這時,那位戴銀色麵具的女子出聲了,“榮老前輩,既然蘭西流華這小子無視您老的話,不如,就一並把他也留下吧!”
聲音非常的年輕,隻是有著刻意的尖銳,讓人聽不出她原本的聲音,但那陰霾中帶著絲絲狠意卻是昭然若揭。
楚野、蘭西流華均是一震,彼此相視一眼。
此人竟然能夠叫出蘭西流華的名子?
而且她刻意改變著自己說話的聲音,想來定是相識之人。
“你認識他?”
“沒聽出來。”
“你呢”
“也沒。”
兩人四目相對,心有靈犀的用眼神一陣無聲的交流。
聞言,那被稱著榮老的金色麵具老者卻稍做沉吟,似在衡量著什麼。
那銀麵女子又道:“榮老前輩您想想,若號稱東國第三大巫師家族的蘭西家族,在一日之間失去了蘭西流華這麼一位天才少主,想必定會如此時的第一巫師家族波淩家族一樣,為新一任少主傷透腦筋,內部動蕩在所難免,少不了又是一番明爭暗鬥,此番景象定是家父想看到的,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