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瞿白弱弱的說:“可是,可是······”
黎姝不耐煩的說:“可是什麼呀。你打的過打不過是一回事,你還不還手又是另一碼子事。你每次都不還手,他們就會更加欺負你,隻有強者才不會被人欺負,知道了嗎?”
黎瞿白聽了,猶豫的說:“父皇本就不喜歡我,我要是再和他們打架父皇會不會更不喜歡我?”
黎姝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既然現在還不想和他們打,那你就躲著他們呀,你怎麼那麼傻啊!再說了,你這樣也不見得皇伯伯有多喜歡你呀。你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和那些皇子拚,那你就等到有能力的那天啊。”黎姝摸了摸腦袋說:“你聽說過孫臏和龐涓的故事嗎?”
黎瞿白紅著臉低頭說:“沒有”
“當初龐涓嫉妒孫臏,命人對孫臏使用臏邢,孫臏為了活命甚至裝瘋賣傻,後來被齊國的人救了,成了齊國的軍師,在桂陵,馬陵大敗龐涓。所以,不論受到什麼屈辱,好好的強大自己,打敗那些曾經屈辱過自己的人,知道嗎?”
黎瞿白聽了,用力的點頭,小小聲的說:“嗯。”說完看了黎姝一眼又小小聲的說:“黎······黎姝,你識字嗎?你可不可以教我寫字?”
其實讓黎姝來教黎瞿白識字於禮法是不合的,但黎姝看到黎瞿白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卻是怎麼也拒絕不了的,想了一會,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呀,我可以找阿筠哥哥呀,阿筠哥哥從來不會拒絕我,而且以後還可以找機會讓阿筠哥哥做小白的伴讀,就笑眯眯的應了。
突然,黎姝看到一大群人走了過來,中間有一道玄色的身影,好像,是皇帝,趕緊對黎瞿白說:“哭,趕緊哭。”
黎瞿白不問為什麼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黎姝輕輕拍著黎瞿白的被,安慰道:“殿下,別害怕,這不沒事了。”
這時,那一群人已然走了過來,黎姝和黎瞿白趕緊跪著行禮:“參見皇上(父皇),皇上(父皇)萬安。”
安王妃見見到黎姝渾身髒兮兮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頭輕嗬到:“阿姝,你看看你,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五皇子趁機哭哭啼啼的告狀:“父皇,就是這個丫頭把我們兄弟姐妹幾個給打了。父皇,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她打了兒臣是小事,可她這分明不把父皇您看在眼裏,打父皇的臉麵啊。”
黎姝皺著眉頭,覺得這五皇子真是無理取鬧,遂問道:“殿下先前夥同其他皇子公主一道欺辱八殿下的時候,可曾想過一分他是你的兄弟,不是一條狗?可曾想過兄友弟恭?”
之前一起欺負黎瞿白的公主急忙道:“父皇,我們兄妹幾人隻是見八弟一個人在那裏怕他悶的慌遂與他玩耍,沒成想竟造成這般誤會,都是兒臣的錯。”
黎姝嗤笑一聲,說:“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那位公主的臉頓時就變黑了,想要說什麼,這時,皇上開口道:“朝陽,你確實有錯。其一,你不該欺負你的弟弟還拒不承認,其二,你不該為了逃避責任而撒謊。”
朝陽公主的臉瞬間血色全是,啞聲說:“父皇······”
“朝陽,修茂,你們兩個回去閉門思過,抄弟子規十遍,其他的人都去把衣服給換了,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過了好久,黎姝才知道,當時皇帝沒有責罰他,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於她的父親安王。安王不問朝事,卻對經商極為有方,再加上他的身份,整個黎國的大部分經濟命脈都掌握在安王手中,而她又是安王子女中最寵愛的。
黎姝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綠意見狀,忙說:“郡主,下雪了,回去吧。”綠翹也在一旁附和,黎姝才發現,原來下雪了。起身讓人將酒壇子,紅泥小爐給收起來,徑自往皎梨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