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能量在黑暗中湧動,來源便是沉立在四周的幾道身影,雖然這片空地非常的寬廣,可由於這幾個身影的氣場實在過於強大,還是讓普通人感到這裏無處立足的感覺。
清脆的聲音自其中一個陰影中傳出:“尊敬的克爾加蘇德,我並不質疑你的研究,但是讓我接受強如我們,卻仍是另外世界強大存在的投影,還是非常困難。況且我清楚的知道,我有自己的意誌,難道那個世界的存在,已經強大到可以讓投影產生意誌的地步?”
另一邊,一團比周圍黑暗更深邃的陰影中,兩團如冰雪般森白的目光看了過來:“維瑪大人,請允許我說完,我們的確是因為另一個世界存在的投影而存在,但這投影隻是給了我們成長的雛形和基礎的記憶,但我們存在的依托卻不是基於他們的力量,而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僅有科技的世界。請允許我做一個推測,我們主體發出的投影隻是一個空殼子,根本形不成生命,因為他們不見得比現在的我們強大,但那個科技世界的生命,卻用類似信仰原力的力量,來填滿了這個空殼子,所以我們就出現了。”
在另一邊,一雙血紅的眸子猛然張開:“那麼,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告訴我們其實我們都是卑賤的生命?”
克爾加蘇德緩緩道:“尊敬的薩穆羅,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像大家講述一個危機的原委。我隻有從我們的起源講起,你們才會相信這個危機將會到來,我們才會放棄戰爭,合力共同麵對。”
“放棄戰爭?戰爭會結束的,不過是要在徹底殺死你這個弑師的叛徒之後!是在淨化所有醜惡亡靈之後。”看不到說話的人在什麼地方,但其他人都知道是光明聖騎士---烏瑟爾在說話,做為光明使者,在這個黑暗的所在,居然看不到其身影,當然不是烏瑟爾被黑暗所掩蓋,而是烏瑟爾將自己包圍在絕對的光之中,當然,這光隻存在烏瑟爾身邊,沒有溢出絲毫,旁人自然看不到光,也看不到被光包圍的烏瑟爾。
“光明的爪牙,行走在世間的聖潔傀儡,自私的光明聖徒,連一點光線也不會與他人分享的烏瑟爾大人,哦,請原諒我在您名字前麵加了這麼多無聊的前綴,我對您的厭惡完全來源於投影與我的那位偉大存在,就如您對我的厭惡一樣,我們本沒有仇恨,而所謂光明與黑暗的對立,邪惡於正義的鬥爭,其實對於這個世界的我們,完全也沒有意義,我們分屬世界的兩端,在戰爭三峽穀的黑暗麵,是不需要你們所謂的光明與正義的不死和獸族,我們從沒有染指世界的另一端,除了峽穀內的戰場上,黑暗可曾降臨在光明麵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嗎?沒有。而自我們存在起,四族就無休止的戰爭,那麼戰爭的根源在哪裏?你們可想過?你們對於不死和獸族的厭惡無非是投影所帶來的烙印,我們完全可以和平相處,但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即是互相廝殺,所以今天我不是來對你們講和的,請不要懷疑我的壞脾氣,不死族不畏懼戰爭,烏瑟爾大人,將您徹底轉化為不死生物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我無比渴望看到您成為自己痛恨的不死族時,會是什麼表情。但很遺憾,在我向各位宣布的這個災難前,我隻能放棄這誘人的想法,與您安然無恙的相處。所以請您不要激起不必要的爭端,安心的聽我把我的研究將完。”克爾加蘇德依舊用緩慢的語速說道。
作為聖騎士,烏瑟爾的寬容並不是用來對待不死生物的,所以剛才克爾加蘇德的話語,對烏瑟爾來言,同等與宣戰,光線不再僅僅圍繞在烏瑟爾身邊,如同虛無中的宇宙大爆炸,沒有實質的光以一種爆發的形式擴散出去,照亮了這片所在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充斥於空間的黑暗元素在絕望的哀號中煙消雲散,僅剩克爾加蘇德身邊還存在無盡的濃密到實質的黑暗元素。烏瑟爾的咆哮傳來:“異端,你的存在已經是對光明的褻瀆,你的作為同樣不容於世界,吾以光明之名立誓,次此會議結束後,光明與正義必將給予汝永恒的審判。”
克爾加蘇德的骷髏臉上詭異的出現了微笑的表情:“與您賭兩個靈魂,您不會這麼做的,如果您在次發動戰爭的話,那麼我們的世界,將隻有十幾年甚至更少的時間了。”
克爾加蘇德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出現了驚恐的表情,薩穆羅大聲問道:“克爾加蘇德,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所研究的災難,就是我們世界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