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飛坦收回望天的視線,轉首看向他們譏笑一聲:“俠客,你忘了那廢物是木頭做的麼。”其實飛坦真的很聰明,甚至不在俠客之下,打起壞主意那更是厲害,隻是人家不怎麼愛動腦而已。
“……你怕會著火?!”俠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放開她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地捶地,“哈哈哈!隻是曬著哪那麼容易起火!又不是鑽木取火!哈哈!你是笨蛋嗎!”
瑪薇婭站在草地上,雙手拽緊了自己破舊的裙子,如果此時她不是人偶的話,那臉蛋絕對會比天上那太陽還要火紅。
遠處,庫洛洛勾起了嘴角,飛坦更直接地甩了一個白眼過去。
此時,他們都沒有發現,瑪薇婭跟他們的距離,其實是有靠近一點點的,那不是指身體的距離,而是指……心的距離。
世界無時無刻都在變化,無論是什麼……都會在持續著變化。
那是永遠都無法阻止的改變……
就像俠客所說,他們一直都在前進,說實話她還真不清楚到底又過了幾天的時間,總之當他們到達流星街外的第一座城鎮時是在夜晚。為了不讓人起疑,俠客將她抱了起來,她也按照約定不再動彈。
聽說包圍著沙漠的地方都是城市,那是獵人與流星街人形成的城鎮,用來保護……或許該說是用來監視剛出流星街的人的機構。他們跟平常人一樣生活,但內地裏卻將誤入這些城市的人用計讓他們離開,防止他們誤闖流星街。
他們一行人非常的引人注目,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緊盯著他們,不過他們倒是好像早就習慣了那些視線一般完全無視。
庫洛洛帶他們去了一個較為破舊的旅館住下,房間是以雙人分配的,庫洛洛與俠客、派克諾妲與瑪奇、窩金與信長、芬克斯與飛坦,富蘭克林體積過大一個人一間房。
至於瑪薇婭,她作為收藏品,自然是跟著俠客的。
於是……在那個寧靜的夜晚,旅團的人都有些不自然,隻因為在庫洛洛與俠客的房間裏,總是傳出一些奇異的聲音……
“唔嗯。啊。”
“應……該可以再用力一點吧?”
“啊……可、可以……”
“……挺緊的嘛。”
“唔嗯!不、不行了!有些控製不住了!俠客……停下來!”
“咦?不會啊。沒有鬆動的感覺。”
“停、停下!要、要……”
“明明還可……”
“啵。”
“……啊。”
“……我明明說了停下的……”
“啊。哈哈……”
“……”笑屁。
窗戶後,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映得那坐在沙發上的黑發少年有些絢麗。他隻穿著黑色的西裝褲,****著上身露出那細膩潔白的皮膚,擱在他腿上的書本被翻過了一頁,細碎的翻頁聲更是顯得房間此刻的寧靜。
他的不遠處,潔白的床上坐著一個淺棕色短發的娃娃臉少年,然而奇異的是,那娃娃臉少年手中舉著的,竟然是一個人偶的手臂。
也於是,很自然地,站在他前麵的人偶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的展開,麵無表情地說道:“把右手還來。”
“哈哈。”某娃娃臉少年幹笑著把手中的人偶手臂還了回去。
人偶接過手臂,重新接了回去,可是不到一會兒,她突然頓了一下,原本散發著紫紅色光芒的眼睛亦漸漸地淡了下去。撲通一聲,人偶向後倒在了床上,淺金色的卷發散了開來。
“……咋了?”娃娃臉愣了一下,伸出手推了推人偶,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黑發的少年合上了書本,走過去坐在床沿上,左手持書,右手扯過人偶的一隻手臂將她提到了自己的臉前。半響,他嘴角一勾露出了極淡的笑:“被譽為詛咒之眼的維絲特拉寶石,傳說那是能夠吸引人的靈魂的詛咒之石。失去念力不能動彈卻依舊擁有自我意識的你,瑪薇婭,你……到底是什麼呢?”
隻要時間還在流動,什麼都可能會改變。
曾經失去興趣的東西,再度被提起好奇心……也不會是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