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瑪薇婭沒來由地慌張了起來。你說平時她跟飛坦沒什麼接觸,甚至幾乎整天都沒說過一句話,他突然間這麼“熱情”,總覺得會有很大的黴運降臨在她身上。
“脫衣服!”
“……哈?”
“快點!”正說著,他抓起她身上的和服就扯。
“等……”“嘎啦。”
瑪薇婭想要阻止,但是她的人偶軀體根本就不給她阻止的力量,被飛坦不經意地一揮,右手第N 1次飛了出去。
所以說,她恨死了這比普通人還要脆弱百倍的人偶軀體了!
接近黃昏,將在飛艇上搶到的贓物全部換成了戒尼的俠客終於帶著窩金回了臨時基地。不同於窩金無聊了一天回來就倒在地上睡覺,得到了不少戒尼的俠客顯得很高興,回來臨時基地時也拿著銀行卡在發笑。
或許是覺得平時有些吵鬧的夥伴今天竟然都很安靜,他好奇地抬了頭,卻在下一秒完全怔住了。
芬克斯、信長和富蘭克林坐在一邊玩撲克牌,就連平日最喜歡坐在基地中間的庫洛洛此時也破天荒地坐在了信長附近看書。而原本庫洛洛所坐的位置,飛坦正舉著一把菜刀站在那裏,那菜刀還留著血,瑪琪和派克諾妲站在了飛坦的旁邊,隻是前者冰冷的臉上帶著笑意,後者卻略顯無奈。
然而,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坐在飛坦的正前方的人偶。
穿著雪白色卻染著鮮血的護士服,淩亂的淺金色卷發上正經地戴著一頂護士帽,刀刻般精致的小臉蛋上畫著各種癒痕,火紅的小唇嘴角還流著血。紫紅色的眼眶呈現了青黑色的熊貓眼,卻隻有左邊那隻。人偶的懷中抱著一根粗大的針筒,左腳伸直,右腳卻仿佛斷了般不自然的扭曲著。
明明麵無表情,一眼看去卻顯得楚楚可憐甚至讓人有一種……衝動。
似乎是發現了他的存在,人偶的腦袋慢慢地轉了過去,聲音略帶哀怨:“俠。客……”
聽到她的聲音,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俠客,而是飛坦。他看了看手中的菜刀,似乎在惋惜什麼的“呲”了一聲。站在近處的瑪琪、派克諾妲以及那人偶都非常清晰地聽到了一句話:“幹嘛回來地這麼快。”
於是,俠客終於從石化中恢複過來,揚起熟悉的純真無比燦爛非常的笑,看向庫洛洛很直接地問道:“團長,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人偶去哪裏了?”
“俠客。”庫洛洛翻了一頁書,似乎很隨意地回答道,“雖然世界上有很多難過的事,甚至有些事非常的不可思議讓人很難相信,但是接受現實,也是變強的一種方式。”直白地說就是……麵對現實吧。
“……天呐!怎麼可以這樣!”俠客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叫了一聲,然後指著那還在看著自己的人偶喊道,“我那可愛無比簡直可以欺騙大眾的自動式人偶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飛坦你之前不是對瑪薇婭沒興趣的嗎?!”
他叫了她的名字!瑪薇婭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巨大型針筒。
飛坦轉身去看他,冷著臉說道:“這個最像。”
“什麼?”
這次飛坦沒有用說的回答,走到之前自己坐著的位置,放下染血菜刀,將原本就放在那的書翻了幾頁,然後將書舉到了俠客的麵前。
那是一本畫冊,而對準了俠客的視線的,是一個大約隻有7、8歲畫著濃妝,穿著護士服抱著針筒全身傷的動漫女孩。大致相像,但明顯那人偶看起來比這女孩淒慘多了。
這下俠客明白了,熱衷於《Trevor Brown》的飛坦發現了瑪薇婭總是麵無表情而且裝飾起來比真正的人類還要相似且方便,所以就直接拿她來開刷了。難道他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瑪薇婭一直被飛坦換著衣服來玩?
這怎麼能行,萬一、萬一:“萬一玩壞了怎麼辦!”
“壞不了。”飛坦走過去將瑪薇婭的右腳拌直,絲毫不在意。掉了可以裝回去,斷了再弄直就好。就是那些傷得用畫的,而且動起來念力消耗比較大。
“哦,那算了。”一聽到這個,俠客便隨意地揮了揮手。
俠客!哪有你這樣的!你是蜘蛛就應該霸占著她的所有權啊!瑪薇婭幾乎欲哭無淚。
“對了。”飛坦重新看過去,金眸升起了某些占有欲,“我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