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兒日記:
某年某月某日
葉三姑娘早上吃了一碗小米粥加數樣小菜。之後說想要吃榨菜,我問什麼是榨菜,她卻用一種你不懂我的悲傷的憂鬱眼神看著我說:榨菜是一種榨幹了的菜。這裏沒有,吃不到的。我疑惑:榨幹了的菜,類似醃菜吧,這也不難做啊,明給姑娘做一個。
最近裴公子總是找三姑娘一起出去玩。今天裴公子也送了帖子來,請姑娘明天一起去西山。姑娘拿著帖子在房內一個人呆了半天,後來到了草藥院,一邊搗藥一邊笑:“哦嗬嗬嗬,爬山什麼的,那可是最容易製造□□,呃,溫情的啊。沒有榨菜還可以得到其他補償嘛。”那笑容好恐怖啊。姑娘曾說,飲食不調容易腦子出毛病。看來姑娘是太想吃榨菜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某年,某月某日的第二天
早上我將榨菜端給三姑娘,她盯著看了半天,然後抬頭問道:為什麼今天的菜焦成了這樣還拿來吃,難道葉大姑奶奶回來了?又實行什麼勤儉節約好榜樣了?
我默默流淚,道:“是榨菜。”
三姑娘吃著焦成黑葉的菜喃喃道:“榨菜與美人不可兼得。舍榨菜而取美人者也。”然後又像想到什麼似的,露出了和昨天一樣的笑來。
看著姑娘扭曲的笑,我心中默默:“姑娘,我對不起您,我一定再接再厲做出你想要的榨菜來。”
吃過早飯裴公子來了,穿了一身墨綠長衣,外罩淡綠紗褂。
爬山的過程中,姑娘看著前麵的裴公子眼神飄忽,喃喃道:“小風一吹,衣袂飄飄,與滿山的綠意融成了一色,哎呀,人家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真是穿越福利好啊,舍榨菜舍的值啊。”
又發病了,姑娘,七兒對不起你。我一定會做出那個什麼榨菜來的。
午後大家開始下山,到半山腰時,三姑娘忽然捂著胸口停了下來,氣喘籲籲道(葉明佩道:那叫嬌喘,嬌喘,懂不?):“我有些累了,裴哥哥我們走慢點吧。”(葉大姑娘之後聽了這個稱呼,抖了一身雞皮疙瘩道:你還可以再惡心一點。)
唔,姑娘,我對不起你,以前你爬這種小山上上下下五六趟都沒有一點累的,果然是這兩天吃的不好,體力下降了。七兒一定要做出你想要的榨菜的。
前麵裴公子不知姑娘的心病,眨了眨眼,溫柔體貼的扶住了姑娘,笑道:“那天佩佩從樓上掉下來叫的中氣十足,我還以為你不像一般閨閣那麼弱不禁風呢,看來倒是我誤會了。”(葉大姑娘知道後口內念叨了一遍;“佩佩,佩佩,聽著怎麼這麼像盼盼呢。”葉明佩淚:大姐別裝了,其實你也是穿過來的吧。)
我急忙為姑娘辯駁:“沒有,我們姑娘身體一直很強壯的。是因為這幾天飲食不佳才這樣的。”
“一直很強壯啊。”裴公子眯著眼看向倚著他的三姑娘,拉長聲調重複,並且不知為什麼加重了強壯二字,這個人真討厭,學別人說話。
一旁,三姑娘的表情又扭曲了,我似乎聽到了姑娘的磨牙聲。唉,大概提到吃的,她更餓了吧。榨菜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某年某月某日的第三天
姑娘昨天說榨菜是各種調料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於是按姑娘的說法,我將菜切成條,又將他們如一個碗裏泡著,碗裏到了油鹽醬醋辣椒等各種調料,早上我將菜取出有細細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