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嫁則已,如果要嫁,就會有一大群人跳出反對。
好像她注定不能自己選擇,那她隻能去爭去鬥。
雲橫,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她傾注所有年少時的愛,甚至不惜一切要和他私奔,還不是成為了別人的駙馬。
她有很久沒有想到那個有著冷峻的笑容的少年了,是啊,她為什麼要去想他,他有了自己的公主,而自己的心中也住進了另外一個俊美的男子。他們早已成為彼此的過往煙雲了,可是今天在晚宴中聽到一位客商談論當今李駙馬多麼的勇武俊朗,她的心中還是有了一些漣漪。
她想起了他們年少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便是看他在那棵柳樹下練劍,輕垂柳枝,柳樹旁的小河流水,樹下高挑的少年,俊朗的麵龐,對著她清俊的笑容,那是她經曆了很多傷痛難眠的夜仍然無法忘懷的一幕。
所以她不能控製的又多喝了幾杯,再加上那些商客的殷勤相勸,再大的酒量也喝的有一點多了,整個身體都漂浮著,綿軟無力的她走起路來也是虛浮著。
看到溫柔扶著自己,便放心的靠著溫柔。
“嗬嗬,今天的商客來頭很大,不能拂了他們的麵子,不免多喝了幾杯。再說我身為樓主,很多事情還是親自去處理的。”雖然蕭若喝的有一點多了,但是頭腦清醒的很,聽到溫柔說的話有一絲埋怨,知道好友是在位自己擔心,便寬慰的說道。
感覺自己走路走的不太穩的蕭若,就不想再去打擾蘇曉了,讓溫柔扶著自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的房間就在溫柔的廂房旁邊,緊按著,當時為了溫柔和東方紫兒,特地將自己房間兩旁的房間空置出來,專門留給兩位好友留宿的客房。
喝了一下醒酒茶,蕭若身上的酒勁也去了不少。
“若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談的。”溫柔看到蕭若已經清醒了,想到今天來這的目的,開口說道。
蕭若放下手裏的茶杯,對著溫柔嗬嗬一笑說:“什麼事你說。”
“昨天二公主召見我,問了我一些關於你和李雲橫的事,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但是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又說了一些四公主的事情,話裏透著好像最近要為四公主選駙馬。”
“你不是未來的太子妃嗎!她這隻不過是和聊一些家常。有什麼擔心的。”蕭若今天又聽到了李雲橫的名字,心裏沒有上一次的漣漪,卻多了一絲不確定和猶疑,不是對蘇曉的不確定,隻是對現在事態的發展產生了一些疑慮。
“可是,她又提到了蘇公子,雖然隻是略微一提,但你也知道皇家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提到一個四品學士。可見四公主還是對蘇公主動心了,雖然你們定親的事情傳遍京城,但是卻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不正,言不順啊!二公主說成家立業之人生大事,怎能沒有父母之命!雖然隻是閑談,但語氣加重。你和蘇公子的事情恐怕會有變數,你要早作準備。不要一心撲在生意上。”溫柔自從昨天聽到那個高貴嫻雅,聰慧異常的二公主說的一番話,她心裏一直感覺有一些不安。
今天起來就來到這,剛剛見到了蘇曉,卻沒有將心裏的話告訴他,因為她內心深處對這個蘇曉還是有一些擔心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柔柔,我會記在心裏的。”蕭若聽到溫柔的話,心裏泛起了一些苦澀和無奈,每一次她愛上的人都會被皇家之人看上,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溫柔聽到蕭若的話帶了一些苦澀,對好友的處境也很無奈。
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一種痛苦,可以選擇卻不能擁有何嚐不是一種傷痛呢!
她不免想到了自己,好像自己一生下來,便已經注定好了結局,太子妃,對別人來說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即,而對自己來說何嚐不是一種人生的無奈!
幸福是什麼?人生在哪裏?她常常這樣問自己,可是卻沒有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要端莊,要賢淑,要穩重,要大氣,要高貴,要處處體現一個未來太子妃的身份,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條條框框將圈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有著華麗外表的木偶,受人擺布。
她的人生已被規劃好,卻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但是她隻能接受,或者說是她無力反抗。
所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好姐妹,能夠幸福,能夠抓住她想要的人生。不要再被無情的阻撓和破壞。
希望上一次的結果不要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