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鏡子前,還在晃動燭火妖異無言。天還未大亮,她已經坐在這很久了。
一個世紀了一般。
她黑色的發柔順的散在肩上,手輕輕的將耳旁的頭發捋開,露出小巧而又精致的耳朵。
梳洗罷,不理愁,昨宵夢醉今時醒。
骨瓷般的手上係著紅繩,長長的線打了個結,繞了一圈又一圈。就像一個宿命。怎麼也逃不出輪回的苦痛。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停著一隻小小的蝴蝶。
她的城快破了,愛她的人死了。
“千尋。”旁邊的女子想出言安慰,可是欲言又止,這個背負著一個世界痛苦與歡樂的女人,又怎麼會需要她。
她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像一棵沉默的樹。
“沉安,我是不是做錯了。”她仰起臉輕輕的問道,夢喃般。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長久的沉默。
如果說她沒有錯,那麼她手上沾的鮮血算什麼呢?
隻是一聲輕輕的歎息聲。
隻要一個時辰,這最後一座城就會破了。
不過誰在乎呢?
短暫的沉默後。
“沉安,拿我那件首飾出來。”她聲音清冷,目光幹淨。
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坐在樹下麵,她輕輕的笑著問她願不願意跟她走。
“好。”
華美精致的長裙
冰冷堅硬的首飾
最後的女王
這個故事大概跳脫的很嚴重,作者很蛋疼所以繼續介紹
這是一個前世今生的故事千尋是蘇年的媽媽,原來是一個國家的哥哥嫁給了安野的哥哥,但是安野的哥哥死了所以安野來複仇了,安野複仇了,但是他一直暗戀千尋
臥槽更加亂了,好心情繼續看下文
前世終,安野為王。分割線
“安野,一定要這樣嗎”女子看著麵前的男人,目光穿過男子健壯的身軀到達遠方。
“你這妖女禍國殃民,天道該誅。”男子堅毅的臉龐上還帶著不知道從哪沾的鮮血。
被稱作安野的男子,還未卸下鎧甲,上麵還有斑斑的刀劍痕跡。
“我是妖女?嗬嗬,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女子玩弄著手上的簪子,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男子。
禮製整齊的裝飾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從來沒想過她是這麼美。
十年沒見,記憶中的她總是雲淡風輕的。就像天上的浮雲。不給人壓迫感,但是就是讓人心生仰望。而現在?勾起的囂張的眼線,唇就像妖嬈盛開的花瓣。
這麼美,這麼美。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角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像個孩子一樣天真。“今天死了很多人啊。”
就像談論春天到了,一樣簡單自然。
她嘲諷的盯著他“:死了很多人?哈哈,你還活著。”
他像是沒聽出裏麵那刻骨的涼意“:確實,死不了。”
她忽然放聲大笑,金色的長袍修著冰冷的鳳凰,展翅欲飛,展翅欲飛啊!空蕩蕩的大殿裏隻有女子尖銳的笑聲,頭上繁複的裝飾品,壓在烏發下麵,絕美的容顏沒有一絲血色,“還是這樣,我又輸了,你又贏了。快聽啊,孤子民的哭喊聲,快聽啊,他們有什麼錯,有我這樣的王。”
城裏血流成河了吧,站在雲層上的你還認為這是一場遊戲嗎?他們在努力的活著啊!
男子什麼都沒說,他看了看癲狂狀的女子,輕歎了一口氣。
女子跪坐在冰涼的地上,還是會心痛,看著那些以為不在意的東西。
她是祭司,怎麼會為這裏難過呢。這些在那位看來不過就是一睜眼一閉眼中的事情,不過就是一朵花落的事情。還會有新的花開。
他是不能殺了她的。因為,他沒資格。
除了祭司本人沒人能決定她的生死。
他走出了大殿,禮炮聲在遠處響起了。
是他勝了。
千尋不哭。
你還沒輸。
那煙,是焚燒死去的人的軀體的煙吧。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嗎?白年”男子轉過臉去看著低頭不知道想什麼的白衣少年。
“王,我們贏了”少年微微一笑。
就像一個從畫裏走出來的人,融著暖暖的春光,笑容燦爛又寧靜。
一切都結束了
這是屬於我們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