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夫人與尹夫人共居一室,一個是空穀幽蘭,一個是雍容牡丹,兩人的美貌讓所有的男人都屏住了呼吸。不過劉寅非常不爽莫如崇,如果隻是對他自己的娘老子流口水,劉寅不過是惋惜,可莫如崇對蘭夫人同樣垂涎欲滴的模樣,卻教他十分不爽。
“妹妹來的真快,一定是有人攪了妹妹的清夢。”尹夫人見蘭夫人進來,也收起之前張牙舞爪的樣子,一雙媚眼朝蘭夫人身邊的人掃來掃去,轉頭朝莫如崇吩咐到:“崇兒,還不快給蘭夫人奉茶。”
“崇殿下就不用麻煩了。”蘭夫人嫣然一笑拒絕道:“姐姐也知道是夜半了,剛才又給刺客驚了神,妹妹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鋒兒,隨我走吧。”
“可鋒殿下剛才是怒氣衝衝地來我愜意居呢。”尹夫人端起旁邊白玉盞輕抿了一口水,柳眉一挑說到,“咱姐妹倆還是慢慢談吧。”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劉寅衝來驚擾她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說法的話,便別想輕易脫身。
見無法脫身,蘭夫人蹙眉思索,旋而笑道:“姐姐想與我徹夜長談自然不錯,可鋒兒最近還要再入鬲山修煉,是以需得調養身體不能熬夜呢。”
蘭夫人的一句話讓尹夫人頓時失神,手上一滑,價值千金的白玉盞掉到了地上,立刻跌了個粉碎,而一旁站立的莫如崇臉色也變得十分古怪,看向劉寅的眼神裏說不出的惡毒。
不過尹夫人立刻以嬌笑掩飾了自己的失態:“鋒殿下竟然還要再入鬲山?那自然是王上的意思咯,姐姐先在這裏恭賀妹妹了。這於姚不過是個宮人,年歲又大,想來與那刺客斷然無聯係。這就請鋒殿下將他領回吧,明兒我差人送點療傷靈藥來,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說完,尹夫人伸手按住了太陽穴,一副乏疲的樣子,莫如崇連忙站了出來說道:“蘭夫人,八弟,我娘之前被刺客驚擾有些疲乏,不若就此請回吧?”
劉寅看著兩人態度驟變,雖然沒有猜到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卻能肯定與蘭夫人的話有關,當下發出一聲長歎說道:“五哥,別說我這個當弟弟的膽子小,要下次五哥再帶著人前來搜尋,再給我弄傷幾個下人,我那逍遙居就成了病員居嘍!”
莫如崇聽了劉寅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誠摯說道:“八弟多慮了,這次是為兄的考慮不周全,還請八弟多多諒解為兄的魯莽才是。”
啥!劉寅被莫如崇的話驚的瞪大了眼珠子,事態的發展竟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尹夫人和莫如崇居然退讓到這般地步。
這時,蘭夫人開口說道:“崇殿下不必自責,鋒兒脾氣也急躁了些,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也不多耽誤尹夫人休息了。”
蘭夫人遞了個眼色給隨行而來的人,兩名年約三十左右的婢女立刻從人群裏站了出來,將於姚抬了起來,先行離去。蘭夫人也朝尹夫人微微點頭,伸手拉了劉寅起身告辭。
莫如崇送蘭夫人劉寅至愜意居門口以後返回尹夫人臥房,但見尹夫人已經遣走所有婢女,一雙烏黑的眸子在夜裏發著怨毒的光。
“娘,那死老頭兒居然讓莫如鋒再入鬲山,恐怕無論他能不能參透浩然正氣,這王位都是他的了!”莫如崇一進屋子便朝尹夫人訴苦。
尹夫人收起怨毒的眼神,將莫如崇招到了自己跟前坐下輕聲道:“崇兒不必擔心,娘一定會讓莫如鋒自動消失!”
跟隨蘭夫人離開的劉寅頓覺身後吹起一陣寒風,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同坐一轎的蘭夫人發現了劉寅的模樣,伸手撰住了他的手,柔聲說道:“鋒兒,可是因為剛才的事還有些不解麼?”
劉寅點了點頭說道:“娘,為何他們兩人一聽我要再入鬲山修煉,便換了一副模樣呢?”
“一般來說,正夫人的兒子不能參透浩然正氣訣的話,便會按原來的修煉順序再次修煉,直到有人參透浩然正氣訣為止。”劉寅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繼續作出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