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醒,初臨天海(1 / 2)

夢中的東方明,好似又回到那個莽撞無知的年齡,茫然的看著一下飛機的一切。陌生的行人,金發碧眼。陌生的建築,高聳入雲。陌生的語言,一句不懂。忽然,年少的東方明眼中出現了一圈圈的淚水,吧嗒,吧嗒,一下下的打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淚流而又無人聽見,甚至連嘴巴裏呼吸的空氣都透著一絲絲陌生,一絲絲苦澀,在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的東方明,心裏隻剩下三個字“為什麼?”

隨著人群走著,不知道繞了幾圈的東方明走出了機場,沒有絲毫方向的東方明,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直至天黑,肚子的叫聲將走神的東方明叫回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東方明不禁想起了來今天是他的生日,揉了揉小肚子,喃喃道:“對不起,肚子。讓你餓著了是嗎,一定很難受吧。”漫無目的走著的東方明抬起頭向四周看去,原來不知道何時,他走到了一群破舊的居民樓群裏。“乒乓”“啪”一陣聲音吸引了東方明的目光,原來不遠處的一戶一樓的人家裏一白人男子在打一位黑人女人,打的很激烈,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是叫嚷的聲音卻很大,看起來很激烈。

“打架嗎?大人為什麼要吵架呢?一家人……和和氣氣不好嗎?”東方明摸著肚子,不知道想著什麼。

好一會,就在東方明轉身離去時,忽然發現那家吵架的人家窗台邊上擺著一塊黑乎乎的好似蛋糕的東西,還有兩根烤腸。

這一發現讓原本打算離開的小東方明再也挪動不開腳步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食物,伸出雙手好似食物就在眼前一般伸手即可觸及。然而,就在此時幼小的東方明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副異常溫馨的畫麵,一個不算漂亮但是笑容聲音卻是給人那麼親切感覺的女人抱著一個幼小的孩童喃喃的叮囑著什麼。如此溫馨的一副畫麵出現在七歲的小東方明腦海中,卻不知為何胸口會忽然好悶,心也陣陣疼痛。

猶如木頭人一般的東方明一動不動,眼角的淚水再一次留了下來。從飛機上下來開始,東方明的淚水不知道流了多少,一路走來眼睛一直是濕潤的,本以為眼淚已經流幹,沒想到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雖然肚子很餓,但東方的嘴角在哪一刻卻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這也是還是孩童的東方明最後一次溫馨的笑容,也許東方明都不知道,這個笑容下一次出現的時候回事十年後的今天,雖然那隻是一霎那間流露出的笑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蛋糕和烤腸,最終轉身離去。

然而,在不遠處的一處一個翻著垃圾的中年人看著幼小的東方明,從那饑餓時揉著小肚子喃喃自語開始,一直到露出那溫馨的笑容,最後一步三回頭不舍的看著那粗糙的黑麵包時的神情。

“嘿嘿,好有意思的小娃子!”猥瑣一笑,露出那焦黃的大牙,一口臭氣隨之從嘴中噴出。從身後的垃圾堆裏麵摸到一個酒瓶,擰開灌了一口酒,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了那一份窗台上的蛋糕和烤腸,最終隻見一團黑影瞬間消失在了東方明走去的方向。

而此時天終於黑了下來,屬於夜晚的寧靜,以及那一絲絲的寒冷籠罩在東方明的周圍。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東方明緩步走向一旁的爛屋而去。

“小子,走進別人的屋子裏,難道不知道打招呼嗎?”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這番平靜,讓累了一整天的小東方明聽到後嚇精神差點崩潰,直接坐在了地上:“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裏。。是您家。。”說完趕忙站起身來鞠了一躬,轉身就要離去。

隻見牆角陰暗處走出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中年男子道:“哼,哼。看你還是一個小鬼的份上,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不過不準偷我的酒喝啊,不讓我揍死你……”

東方明聽聞,轉身急忙感謝道:“謝謝您能收留我,太感謝了。”而後抬頭看著這個糟踏的男子道:“您是Z國人?”

“哼,廢話。老子才不是那些金發碧眼的妖怪呢。”中年人坐下看著小東方明道。說完,從一旁拿出一塊蛋糕和烤腸道:“小鬼,吃點吧!餓壞了吧……”

東方明一見到食物,剛要動手卻忽然停住搖搖頭:“這……剛剛您也在啊……嗬嗬,我還好,您能讓我在住這裏已經非常感謝了,食物就不要了!”說完,找到一麵牆角,靠著緩緩睡去。

看著小東方明那莽莽撞撞卻又堅毅的眼神,看著小東方明那稚嫩的模樣,深深觸動了中年人早已為已經遺忘了的回憶。

隨後看著滿天的星空,不知道想些什麼。好一會,中年人脫下鞋子將鞋底扣掉,裏麵露出一個電話鍵盤,恩了一串數字後隻聽一個蒼老而又顫抖的聲音傳來:“展……鵬!”

聽著蒼老的聲音,乞丐深深吸了口氣,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來接我吧!”說完一用力將鞋子捏壞。喃喃道:“艸,當初就不該設計成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