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說很好。”她鬆了一口氣。
“那,你們到底怎樣了?”
“我還在考慮中,考慮好了再告訴你,你老公還好吧?”她問。
“嗯,他很好,尤其這幾天……”
“服務很周到!”她笑著接口。
“姊,你老愛笑人,不來了。”妹妹在那頭撒嬌。
“這樣最好,婚姻最好小心經營,尤其是有小孩子了。對孩子來說,你即使十分疼他、寵他,但如果讓他少了一個爹或一個娘,就都前功盡棄了。”
放下妹妹的電話之後,她心裏想著,程浩應該是利用星期五又下台中找她了,找不到她,他會怎麼想呢?她有一股想打電話給他的衝動,不過最後她仍是忍了下來,她不隻要考慮自己,也要考驗對方……
今晚她又在辦公室,待到十點多才回家,走出捷運站之後,她又發覺有人跟蹤,是個黑衣人,是程浩嗎?轉過頭去卻沒人,突然起了一陣濃霧,像舞台上的幹冰那般迅速地蔓延開來,更奇怪的是,燈全部暗了,街上也聽不到一絲聲音……喀喀!隻有她自己高跟鞋敲在地磚上的聲音,另外還有那個跟蹤者的急促布鞋聲音,她嚇壞了,她想呼救,可是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她隻得在黑暗中狂奔回到了住家的大樓,她一個箭步跑了進去,走入電梯按上樓層……
呼!她嚇壞了,電梯打開了,走廊也沒有燈,她摸到房門口打開,進入屋內,奇怪,電燈也不亮,是不是保險絲燒壞了?微光從窗外透了進來,那是月光吧,窗簾被風掀動著,她早上出門時不是把窗戶關好了嗎?
她將包隨手一放,突然後麵撲過來一個人,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想驚呼,可呼聲卡在喉嚨內,隻發出咕嚕的悶聲。她回頭看到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影,是程浩嗎?可是她看不清對方的臉……
這時對方放倒了她,就在小客廳的地板上,對方將她的上衣撕破,將內衣也扯下,她上身完全赤裸了,對方馬上趴下來吸吮她高聳的乳房,一隻手一路摸索下去,撩起她的裙子,開始撫摸她的大腿,她想抵抗,卻覺得全身乏力。在對方上下其手的過程中,她好像生理上也起了反應,她無意中抓住了對方的頭發,將之按在自己的胸部,而那隻手竟開始伸入她的秘境……
她全身沸騰,她弓起了身子,不停地喘息,將按在自己胸部的頭部,一直往下移,經過了肚臍、再往小腹,最後達了花園入口。這時那人抬起了頭,她仍然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見他提起她的大腿,而將自己的身子往中間挪,然後將下半身挺了進去……
啊!她終於叫出了聲音,睜開眼睛,她躺在床上,雙手緊抓著被單,全身香汗淋漓,夜色仍然安靜如漆,床頭櫃上的鬧鍾指著三點,她做了一場噩夢。她覺得好疲倦,靜靜地躺在床上,奇怪,她怎麼做這種夢,她想起床走到浴室,可是又起不來,好像全身脫了力。最後,她終於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十點多,她才被電話鈴聲吵醒。
“小嵐,你沒事吧?”電話中傳來小芳關切的聲音。
“沒,沒事,我隻是睡過頭了……”她仍閉著眼睛含糊地回答著。
“那你幾點會到公司?”
“現在幾點了?”
“大小姐,已經快十一點了,你中午不是和人有約嗎?”
小芳提醒著她,她今天中午要與一個業者餐敘,討論對方公司的一個企劃案。
“對啊!那我就直接過去亞太好了,談完了再進辦公室。”
“就這麼辦吧,還有與梁震的見麵,我已經幫你訂好了,這星期五的中午一點,在福華二樓咖啡廳。”
“好了,我知道了,Bye-Bye!”
小嵐終於起床了,但她仍然覺得昨夜的噩夢,帶給她全身的倦怠,她在浴缸放了一大盆溫水,滴了幾滴精油,然後將身子泡浸在其中。昨夜的夢,仍殘留在她腦中,忽然間,她想到了程浩,他現在在幹什麼?應該是在辦公室了吧?我是否要與他聯係一下,讓他知道我已經回台北了……
最後,她告訴自己:“不,我的休假還沒結束,下個禮拜再說吧!”
亞太會館離她住的地方並不遠,她隻提前十分鍾左右才出門,到了一樓的咖啡SHOP時,已經開始賣中午的自助餐了。
陳伯承已站在門口,微笑等著她,他是衡陽路K大銀樓公司的第二代,幾年前到上海複旦大學完成學業,娃娃臉戴上細框眼鏡,頭發也剪得整齊合宜,給人的感覺一派斯文,幹淨且秀氣。
“是陸小姐吧?”陳伯承問道。
“陳先生,幸會了。”小嵐回應他。
兩人在服務生引導之下,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有陽光與樹影在窗邊飛舞。
“陸小姐要先用餐,還是先來點什麼?”
“我還不餓,先來一杯咖啡吧!”
於是陳伯承請服務生送來兩杯咖啡。
“陳先生聽說是在美國上完高中,才去讀複旦的?”小嵐打開話匣子。
“是啊!可我們這邊還不承認大陸的學曆。”對方笑了笑回答。
“不承認是政府的事,不過那也隻是遲早的事,但民間可是會承認的,聽說大陸的名牌大學,學生素質都很高的,複旦也是赫赫有名的啊!”
“是的,複旦是個曆史悠久的學校。”
“你讀哪個科係呢?”
“我啊!先讀曆史係,大二才轉為財經。”
“哦!為什麼呢?”
“曆史是我的興趣,財經是我爸的興趣!”
陳伯承幽默地解釋著,但臉上並沒有遺憾之色,他應該也不討厭財經吧!
“哈!真不簡單,難得你還是以家庭事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