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名字很俗,叫悅來客棧。
掌櫃的名字也很俗,叫來福。
這間客棧唯一的不凡之處,就在於揚州最好的說書人常常在此說書。
這天,客棧裏來了個女人。不隻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通常出手闊綽。但這個女人不同。來福眯著咪咪小的眼,一抹銳利的光在他眼底稍縱即逝。
女人走近了。雖然不是什麼絕代佳人,卻自有一種端雅的氣質。如青竹之傲,如菊花之逸。而眉間眼角歲霸氣稍勝,卻也有一番別致風情。
這個女人,如同上了年份的美酒。色如水,香卻醇。
但讓來福在意的,卻是她的眼睛。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那煙柳火桃般的刹那芳華卻不容錯過。
天色尚早,來的都是些來吃早飯的老頭老太。平日裏沒有事情做,便免不了為一些小事而議論紛紛。
女人仿佛沒有聽見那些閑言碎語,徑直走到一張桌子前,叫了一杯淡茶,一碗陽春麵。茶水是不要錢的,陽春麵隻要5個銅板。
麵一上來,女人便狼吞虎咽的吃,仿佛吃的不是陽春麵,而是什麼難得一見的珍饈美味。
來福認出來了。不隻來福,說書人也認出來了。
這個女人,叫施奉節。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隻聽說她姓施,武功很高。曾有傳言說她的武功興許可以排到武林前十,而且她長的也很漂亮,所以很有名。要知道,在一群練武的女人裏找到一個長的漂亮的,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她還是一個很豪爽的女人。這種豪爽,甚至要超過大多數男人。所以她踏足江湖雖不算久,卻交遊廣闊。那些朋友甚至因為她的豪爽而不太在乎她神秘的背景。人,總是有些秘密的。
說書人咽了咽口水,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她。愣了半晌,準備好的故事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這廂施奉節也把麵吃完了。她用衣袖抹了抹嘴,才不緊不慢的說:“怎麼還沒開始?悅來客棧不是有個說書人很會說書嗎?”
那些吃著早飯的人也隨聲附和起來。
說書人愣了愣,才開始說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