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陳光,可以認識一下嗎?”身邊的男生突然看著小宇說。
黑色的鏡框裏有著一對極美的眼睛,小宇看著男生微微陶醉了一下,隨即微笑著說:“嗯!可以,我是夏宇,夏天的夏,宇宙的宇。”
“夏宇?”陳光重複著念道:“冬日夏雲
,宇量深廣!”
“冬日夏雲?”小宇聽著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跟著念:“宇量深廣?”
對視而笑,小宇真的如陳光所說的那麼好嗎?小宇不知如何辯駁。
而陳光看到小宇的刹那,心中卻莫名有了一股炙熱。
“你要去哪?”陳光溫和地問著小宇。
窗外的景色開始變換了起來,火車已經在軌道上勻速行駛著,轟隆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著,誰也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或許也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隻有小宇跟陳光可以聽見彼此的聲音。
“我要去北京,所以的得到龍川轉站,你呢!”陳光笑了起來,微微露出了牙齒的樣子很是迷人。
小宇看著陳光,眉峰也舒展了開來,應道:“我也是。”
就這麼毫無預料的聊了起來,交談中小宇知道了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生也是G,而他去北京的目的竟跟小宇有點相似,隻不過小宇是去找一個失去下落的人,而陳光去找的是實實在在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怎麼聊到這個話題上的,好像是陳光先毫無忌諱的說起自己的事吧,他說:“我這次去是給人過生日的,他一個人在那邊無聊,吵著要我過去陪他。”
“女朋友?”小宇自然地說:“異地戀很辛苦吧!”
陳光看著小宇的眼睛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是男朋友,他在北京上學,我父母卻事先安排好了學校,要不然我也會跟著他一起到北京生活的。”
略微震驚,小宇用另一種眼光重新審視著眼前的男生,並不是所有G都可以如此毫無忌憚地對一個陌生人說起自己的事,也不是所有G都知道六色彩虹。
“我在廣州時見過你,那是在大學城裏,彩虹組織的活動,你好像是誌願者。”陳光如實告訴小宇:“那個時候我就在台下看著,你發傳單給大家的時候我拿了一份,但是你沒有跟我說話,因為剛好有人喊你過去。”
“是嗎?”小宇回憶著卻毫無印象,因為小宇參加過很多活動,發了很多傳單,目的隻是不想再被世人所歧視與誤解,可是這麼久以來還是顯得毫無意義,那些封建思想與入主為題的思維模式已經根深蒂固,任你如何為自己辯解也隻是徒勞,在別人眼裏你或許隻是一個可笑的小醜,試圖改變著別人的看法而已。
但是總得滿懷希望的活著,要不然生命還有什麼意義,總是絕望地埋怨不如立刻死去,那樣還不用受盡煎熬。
“你覺得這樣的組織有意義嗎?”小宇將很多人問他的問題問了眼前的男生。
陳光卻笑了笑,眉目裏有著別人得不到的幸福:“對於有些人來說有,對於有些人來說沒有;彩虹傳遞的是希望也是一種信仰,隻有對於真正渴望得到救贖的人來說才會有所意義,而那些對此毫無意義的人來說,他們都是可悲的,因為他們連希望跟信仰都沒有。”
希望?信仰?小宇從未想過這些,隻是覺得可以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世人麵前,讓世人知道,他是幹淨的,善良的,積極勇敢的,不應該得歧視,應該得到的是讚揚,是認可,至少不用受人冷眼。
在與陳光的交談中時光飛逝得很快,快得火車都跟不上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龍川,中間不知停了幾個站,但小宇知道,夏凡並沒有上來。
一起買了去北京的火車票,他們有6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在龍川這個地方逗留,小宇想找個咖啡館什麼的坐下,剛才跟陳光的聊天中又激發了小宇腦海中某些靈思;而陳光想既然到了這個城市就得買點什麼給他的小男友帶過去,商量好了就各自分開,到時候車上再見。
然而跟陳光分開後小宇就走回了售票站,換了一張票,推遲了行程。
雖然陳光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但是現在的小宇並沒有交朋友的時間,現在小宇隻是想一個人靜靜的,不受打擾的想著夏凡,並且找到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