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2 / 3)

曾立海盯看著她,傷感地說:“不好!”

玉蘭冷笑說:“這好辦,你自己就是醫生。”

曾立海激動地說:“我隻是個外科醫生,我隻會醫治有形的傷痛。”

“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你是想說你已經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玉蘭沉默片刻,冷靜地說:“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你說吧!”

“你就沒話跟我說嗎?你真的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現在還追究這些有意義嗎?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有了各自新的不同的記憶和責任。”

“我知道你恨我。你肯出來,讓我再見你這一麵,已是給我天大的恩賜了,我受寵若驚。可是玉蘭,三十年來,你依然占據了我的思想,獨霸著我的心,讓我總是亦真亦幻地感覺到你的存在,享受著你的溫柔。而清醒過來,你又讓我猶如萬箭穿心,欲罷不能。我沒忘記你,玉蘭,從來就沒有,但我確實辜負了你,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沒能給你依靠,而是讓你更加地痛苦和茫然,我……”

“別說了!”玉蘭強作平靜地說,“我不想聽這些。”

曾立海激動地忙靠近她一些:“我要說,玉蘭。我錯了,其實那樣對你我也很痛苦,但在當時……”

玉蘭慍怒地直視著他:“在當時,你必須那樣做,為了你光明的前途,輝煌的人生,祖祖輩輩都清清白白的父母先人。我理解,我知趣,我不敢埋怨,我是咎由自取,所以我遠遠地離開你,過我自己的日子。雖然我沒做到隱姓埋名,但我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讓你再見到我,而我也再不會去想關於你的任何事,我錯了嗎?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對不起,玉蘭,對不起,可我很快就後悔了,立即就給你寫了信,一連寫了五封,但每一封都退了回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又寫信問我媽,而我媽說你已經跟那個人一起回家去了。我不信,我就又寫信問了街上的同學,他們的回信也跟我媽說的一樣,但我還是不肯相信,但我又擔心,害怕這是事實。於是我給學校撒了個謊,說我父親病危,請了一個月的假趕回來。玉蘭,我真的回來了,我回來是要接你走的,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後來我在你們隔壁鄰居那兒得知你爸和小姨都被下放了,他們還跟我說了你小姨下放的大概地址,我馬上就趕了去,足足走了一天的山路,四處打聽,才找到你小姨住的地方。但你小姨說,她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兒。”

玉蘭冷笑著說:“哼!跟真的一樣,還很動人啊!”

“我沒騙你,玉蘭。當時你小姨根本不肯見我,是我求她,她才開的門。”

“就算有這回事,那你還找我幹什麼?做你的黑市夫人,還是想親眼見見我的下場,向我炫耀你誌同道合的愛人?”

曾立海不解:“你說什麼呢,玉蘭?”

“別跟我演戲了,你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一直以來我還覺得愧對於你,很內疚,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肮髒卑鄙的人。表麵上跟我卿卿我我地書信往來,背地裏卻跟別人甜言蜜語地出雙入對。我恨我現在才把你看清!我不欠你什麼了,我不欠你!”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曾立海心慌地也站起來,忙要伸手去拉她,又縮了回來。他不解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蘭,你把話說清楚,我跟誰甜言蜜語地出雙入對了?我不明白。”

玉蘭恨恨地說:“你回去問你媽吧!”說完抬腿就走。

曾立海一把拉住她:“玉蘭!”

玉蘭掙紮著,對他厭惡地說:“請拿開你的手。”

曾立海緊抓著玉蘭不放,著急地說:“玉蘭,你就是要我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真不知道你說那些是什麼意思。你去找過我媽?什麼時候的事?我媽都跟你說了什麼?”

玉蘭惱羞成怒,拚了命地想擺脫他,一邊怒叱:“曾立海你可惡,可惡之極!”

曾立海憐惜地鬆開了她,心痛地說:“玉蘭——”

玉蘭繼續說:“事到如今,你還在欺騙,還想隱瞞,你以為我會上當?我告訴你,我對你的一切都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