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家不過中產階級。父母長期在美國打拚事業,偶爾回來看看;曾經問他要不要去美國發展,倔強的他選擇繼續在此,想要成為日本第一高中生,然後再去美國實現自己的籃球夢。
仙道彰。他再次狠狠地想起這個名字。
仙道彰,三年級,陵南籃球隊隊長。
流川楓,一年級,湘北籃球隊隊員。
當陵南和湘北在全國大賽的選拔賽相遇,這兩人也展開了激烈的競爭。陵南贏了湘北,分別以第一名、第二名的成績代表神奈川參加全國大賽。
後來流川找仙道一對一,又是仙道贏了。但沒有人責怪流川,畢竟他才一年級,而且三年級的天才仙道一直常勝不衰,呼聲很高。
可流川不這麼認為。本以為還有機會打敗仙道,可是仙道高中畢業後迅速進入了娛樂圈,轉眼間成了大紅大紫的演員加歌手,從此退出籃球界,流川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是他心裏的一大遺恨。
那家夥進了個什麼傳媒公司?好像叫櫻煌傳媒公司……
是那個家夥的公司!流川猛地想起來了,櫻木花道家的企業!
一想起那個大大咧咧偏生籃球又打得不錯的白癡滿臉自大的樣子,流川心裏一陣不悅。後麵擦身而過的一人似是不小心忽然一個踉蹌撞到他,他手腕一顫,遞過去的酒潑了客人一身!
“好小子,你——”那人勃然大怒,站起來就想動手。
這家叫“絕世”的酒吧環境很好,地方寬敞,燈光幽暗,每晚都坐滿了客人,或高談闊論,或低聲私語。可是這些人多少有些神秘陰沉的色彩。據說這家店還有什麼背景,流川也懶得搭理,重要的是老板給的薪水高,一周隻要工作四天就足夠他支付除日常開銷之外的花費。他跟父母的感情一向冷漠,雖然會定期收到生活費,但他一直不屑於跟父母要錢。雖然他為人冷淡,但這股清冷超然的氣質卻吸引了不少女客的目光,所以老板一直留他在這裏做侍者。而且現在他也能熟練地做事了。
這種意外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但顯然今天的這個客人並不好惹,也許是喝多了的緣故,他一把揪住流川的衣領,瞪著他說:“敢往我身上潑酒,你——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流川皺眉,他很討厭那人身上的酒味。
“那——那就算了?”那人的手揪得更緊。
流川握緊了拳頭。這裏的規矩,侍者不準主動跟客人打架,若是客人鬧事,自然有保安出麵解決。問題是他知道這人是店裏的常客,似乎跟老板還有點交情,恐怕自己隻會處於不利的一方。處理不好,他這份兼職就泡湯了。這裏隻要晚上工作四個小時就可以,薪水他也滿意,真的不想放棄。
“喲,這不是鬆本嗎?又喝多了想鬧事?”櫻木笑嘻嘻地忽然冒出來。
“你——紅頭發的?”那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酒也醒了幾分。
“認識我?那就給個麵子,這小子是我高中的學弟,雖然手腳不大利索,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別理他那麼多了。”櫻木慢悠悠地說,打量著手中的酒杯。
“是,我知道了。”鬆本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揮手叫上同桌的幾個朋友,狼狽出門。
“大哥,不就是一個紅頭發的家夥……”一人不甘心地說。
“閉嘴!你知道幾個紅頭發的?還敢這麼說?”另一人狠狠瞪他一眼,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難道他是……”走在最後的那人戰戰兢兢地問,“和光組的老大,櫻木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