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煙頭丟下,盯著為首之人:“野村,看來你私自接生意了啊。”
“不、不敢,是我弟弟……被他們打了……”
“那就是用組裏的兄弟,公報私仇了?鐵男,應該怎麼處置?”學生製服的少年開口,聲音低沉。
野村立即跪下:“少爺,我知道錯了!”
“回去自己領罰吧。”鐵男大喝一聲,眾人紛紛作鳥獸散。
櫻木和洋平還在那裏站著,鐵男用欣賞的神色打量他們:“身手不錯,要不要加入藍焰啊?”
少年皺皺眉:“鐵男。”甚是不悅。
“我說著玩的。”鐵男揮揮手,“這次算藍焰欠你們個人情,有事可以來找我!”
兩人轉身就走,竟是不理他們。
櫻木心裏不快,“這小子好橫。”
“那當然,神奈川是藍焰組的地盤。”洋平摸了摸臉上的瘀青,“那個鐵男,現在是他們少主的保鏢,在他們少主成年之前還代為管事,據說也是藍焰組新一代的第一好手;那個穿湘北製服的,恐怕就是他們的少主,三井壽了!”
“好神氣麼。”櫻木悻悻然,“洋平,咱們也考湘北,看誰威風!”
“本來是去挑釁的,結果進了籃球隊,打了一架,卻成了朋友。”櫻木微笑著摸摸下巴,神情一黯,“三井還沒畢業,他家人就要他接管家族的事,他不肯,一直是鐵男從中調解代他做事;正好這時候老頭子也在插手神奈川的事情,雙方衝突,我們去打全國大賽期間,鐵男竟然在混戰中被打死了!三井很自責,如果他沒有逃避,這些事情本該他管,那麼鐵男可能就不會死。於是他正式接管了藍焰,然後單槍匹馬殺到老頭子麵前,卻是要向老頭子投降,說可以交出全部權力,但希望不要再流血,老頭子當然一口答應。三井畢業後在這裏開了個酒吧,因為這曾經是鐵男的夢想;鐵男曾經開玩笑說,如果他退下來開酒吧,一定請三井來做侍者,憑他那張帥氣的臉,生意一定好得不行;所以三井才弄了那麼大個畫像掛起來。”
“不過在神奈川混的人,都認得出他——他們三井家遺傳,男子多是發色偏藍。本來藍焰還有些老舊人不服,說是小三背叛了藍焰,其實如果小三不低頭,老頭子一定會把他們全滅了;明明是小三保全了他們,他們還不領情。後來我到了這裏,好好整頓了一下,他們才不敢對小三怎麼樣;也有些藍焰的舊人感激小三,所以,小三的店一直沒人敢動。一方麵,看著藍焰的老麵子;一方麵,我也在背後撐著。”
走到流川身邊,蹲下來仔細摸摸他的腿:“好像沒事了。小三很擔心你呢,他進校時也被譽為天才籃球員,可惜傷過腿,體力又不行,在場上很吃虧……”
“那他恨你嗎?你爺爺,殺了他的朋友。”流川問。
“他不用恨我,因為我比他可憐。最少他不用背負什麼家族的事業,我卻已經成了一匹勒上籠頭的野馬。”櫻木淡淡一笑,自嘲地說,“他隻是恨老頭子,因為他不得不向老頭子低頭;後來那些向他挑釁的人,大多也是受老頭子指示,去羞辱他的。”
流川不知道說什麼好,櫻木站起來,望著流川出了會兒神,歎氣:“狐狸,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
“我知道。”他抓住櫻木的手,仰頭認真地說:“籃球,我替你打下去!”
櫻木,三井,仙道,都是被迫放棄籃球的人。但是,流川不會!即使前麵有什麼阻礙,櫻木也會幫他掃平,為了,他們心中跳躍的,那顆橙紅色的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