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每次比賽完他都不得不向教練請兩三天假,大家認為他是打全場體力消耗太大也表示理解,誰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原因……
他知道櫻木不滿意他一個人在美國滯留,每次櫻木一邊纏著他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專屬的印記一邊嘟嘟囔囔地發泄著離別的不滿,他都聽得出櫻木的渴望和思念。
大白癡,等我這次比賽拿到冠軍,我就跟你回日本……
他在心裏做了決定。
籃球嗎?我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我來過,飛過,閃耀過,這就夠了;為了這些光環遠離那麼熱情的戀人,他翹起嘴角,我才沒那麼傻。
回去,一樣有籃球,有比賽,還有他,心就不再寂寞……
此時,在東京,櫻木正在參加三井和彩子的婚禮。
一怒之下,櫻木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鏟平了所有的阻力。他不想再回憶闖過槍林彈雨撐著一身傷痛去見櫻木宏的那個談判,不想回憶被他鎖在家裏又逃出來看見他滿身血汙的流川驚恐而又強自鎮定的神色,不想再回憶為了掩護他差一點就死掉的洋平灰白的臉色,不想再回憶忽然出現給了櫻木宏一槍的三井咬牙切齒的猙獰,不想再回憶彩子為三井擋住了櫻木宏臨終一槍的飛身一躍,可是這些充滿了血腥的回憶似乎從沒離開過他的腦子。櫻煌裏當然有櫻木宏的眼線,和光也有死忠舊主的老人,現在這些人要麼選擇跟著少主從頭做人,要麼就統統消失掉了。好不容易重整了櫻煌以及和光,大局已定,櫻木忽然覺得疲倦。隻有跟流川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有生活的真實感。自從送走了流川,即使哈哈大笑也覺得很空虛。
好久了,這個婚禮第一次讓他覺得有些開心。這些年來,經曆過那些風風雨雨的他們已經像親人一樣融洽。這兩個人突然決定走到一起,大家雖然驚訝,卻也衷心祝福。
櫻木站得遠遠的,心不在焉地看著一群女人擠成一團,等著新娘拋擲花束。
“花道,都說接到花束的人會是下一個結婚的,你不去試試嗎?”洋平開玩笑。
“切,本天才怎麼會跟一群女人搶。”櫻木不屑地扭頭。
“你不想結婚嗎?”洋平望著一臉幸福的彩子。
“當然想。”櫻木歎了口氣,“隻是……”
“日本不許兩個男人結婚啦。”高宮在旁邊插嘴。
“櫻木,要不我幫你想辦法?”大楠擠眉弄眼。
“哦?快說!”櫻木眼睛一亮。
“我們綁架首相的女兒,強迫他提議修改婚姻法。”
“對,還可以綁架幾個議員的老婆孩子,強迫他們通過提案。”
“幹脆我們讓櫻木去競選下一任首相好了,嗬嗬。”
“對啊,不過先得看看哪個黨敢要他!”
“哈哈——”
三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笑成一片,櫻木氣得奉送頭槌三個,轉身就走。
“花道,他們也是說著玩的。”洋平忍著笑追上去。
“我知道。”櫻木仍是一臉煩惱。
“結婚不結婚的,我想流川應該不在乎,你瞎操什麼心。”洋平不懂。
“那我們在一起,算什麼?兄弟?不是;情人?不夠嚴肅。唉……”櫻木苦著臉。
“想不到你還如此傳統,還要給流川個名份?你們想在一起,在一起就是了,還怕誰反對麼?再說,就算有人反對——”洋平故意停頓。
“我滅了他!”櫻木神色猙獰地說。
洋平微笑了,他知道櫻木心裏最後一個結也解開了。
櫻木仰頭望天,狐狸現在在做什麼呢?他應該知道我很快就去看他了吧。這次我要給他個驚喜。他腦中迅速閃過昨天看過的幾款戒指圖樣,決定不再猶豫了,雖然看著個個都好,但今天一定要決定,趕緊定做一對,去美國的時候套住狐狸。現在的花癡球迷太多了,萬一出點兒什麼事……
隻要我們在一起,其他的,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