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頓,小虎說得沒錯啊,冰屋中雖然不是很暖和,但是相比外界的溫度可是強多了,何況我身上還有“微能甲”,隻要不脫下來,零下幾度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小隼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雪人隻顧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卻忽視了來自天上的威脅。
這麼一個大家夥,又完全沒有防範小隼。急速衝下的小隼,雙爪狠狠地敲在雪人的腦袋上,然後又振翅飛到空中。
受到打擊的雪人,隻是一時暈了頭,並沒有什麼大傷。
我暗暗心驚,這個大塊頭太厲害了,但也趁著這個空當轉身逃命去了。
小隼“呷呷”地在雪人的頭頂上叫著,醒過來的雪人憤怒地望著腦袋上空盤旋的小隼,卻又拿它沒有辦法,隻好憤憤地向著小隼揮舞著手中的大棒子。
趁著這個機會,我和那個女孩逃出這片叢林。
我們一直跑到腳軟才停下來,犬狼早就跑不動了,是我抱著它一路跑到這兒。我和女孩都氣喘籲籲地躺在雪地上,我今天一連兩次險境逃生,真是夠刺激。
現在可好,我除了早上打到的那一窩老鼠,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
小隼也從天上落了下來,呆在我身邊。
那邊的女孩的猴寵見到小隼似乎很害怕,吱的一聲躲到女孩子身後去了,露出兩隻機靈的小眼睛打量著我和我的寵獸。
女孩仍有些微微氣喘,她站起身來,對我羞澀地一笑道:“謝謝你剛才救了我,要不是你的這隻隼擋住了雪人,我們肯定逃不掉。”
我掏出一隻老鼠幼崽獎勵給小隼,幸虧它剛才舍身救主,不然我就完蛋了。我笑笑道:“不客氣,你怎麼會惹到那個恐怖的雪人的?”
女孩皺了皺長如月牙的秀眉,臉上顯得猶有餘悸,道:“昨天我在峽穀那邊,正指揮我的寵獸捉一隻野豬,卻被那野豬引到一個洞裏,跑出了兩個雪人。幸虧我逃得快,沒想到今天剛出來又遇到一個雪人,它好像認得我似的,一直追在我們後麵,我就跑到這裏來了。”
她指的方向是正北,那邊竟會有個大峽穀,是個不錯的好地方。可惜有那麼厲害的大家夥在,雪人既高大又皮糙肉厚,還是少惹為妙。
很自然的,我和她就走到了一塊,兩個人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聯合,這樣的話再遇到大野獸,也好應付。
她的名字叫風柔,倒是名副其實,微卷的長發自然地搭在肩上,兩隻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笑起來,像河水一樣溫柔。
這個女孩其實以前我是認識的,就是那次寵獸認主大會上,我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隻四級的金絲猴寵,我沒有要,後來我把它送給一個爬上樹的女孩了。
那個女孩就是她,而她現在的寵獸就是那隻金絲猴寵。難怪了,看著總感覺眼熟。
我們商議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我的想法是首先得有個躲避風雪的地方,我的所有東西,都被可惡的叢林猴子們給掠奪走了。如果沒有一個能夠躲避風雪取暖的地方,我今晚非得凍死不可。
她也同意我這個決定,光憑一個睡袋,她晚上也不會好過的。
往西走是不行的,那邊我已經去過了,大多是光禿禿的雪原,零星的叢林中恐怕還隱藏著像雪狼一樣的大家夥。
我們必須得避開這些大型野獸,我們什麼武器都沒有,光靠身體根本無法和那些大家夥對抗。
最後我們決定往西南方向走,據風柔說,那邊有一片湖泊。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在那邊抓魚吃,等寵獸小家夥們長大了,我們再去找那些大型野獸的麻煩。
雪片漸漸變得又大又急,溫度持續下降,大概已經有零下二十度左右,視線受到空中飛舞的雪花的影響,都快看不到十米外的東西了。
在一小片叢林邊,跟在我身後的犬狼忽然朝我叫了幾聲,我回頭看它,隻見它將腦袋俯到雪地中在嗅著什麼東西。我驚喜地跑過去,看來它又發現什麼獵物了,可能是又一窩林鼠吧。
犬狼似乎找到了確切位置,飛快地刨了起來。小隼也歪著腦袋在一旁觀看著。走在前麵的風柔見我忽然停了下來,也跟著轉身走了回來。
很快犬狼就刨了一尺多深,很顯然裏麵有動物待過的痕跡,我興奮地期待著。
攀在風柔身上的小東西哧溜一下就溜了下來,好奇地站在它主人身邊看著犬狼。對它來說獸王和小隼都是很可怕的家夥,天生就令它感到畏懼,鷹類猛禽偶爾會拿猴子改善一下夥食。
正在我們目不轉睛看著的時候,小隼嗖地躍了起來,兩翅一扇就飛到空中,但是沒有飛得很高,又猛地衝下,兩隻利爪狠狠地插到雪地中。
我驚訝地望著小隼身軀在雪地中扭動,好像是有外力帶著它扭動。
我連忙跑過去,驚喜地看到它的爪下正有一隻肥大的雪兔在不甘心地扭動,想要擺脫利爪。
小隼體形還很小,正處在發育中,所以它無法完全控製住雪兔,隻能勉強抓著它,讓它跑不掉。
我一把拎起雪兔那兩隻長長的耳朵,這是意外收獲,保證今天晚上不會為吃的發愁了。真是狡兔三窟,可惜它沒想到,對它虎視眈眈的不隻是一隻犬狼,還有一隻猛禽。
我這正高興著,犬狼那邊也有收獲了。我聽到風柔的喊聲趕緊跑過去,在犬狼刨開的洞裏看到有幾隻小兔子正窩在一塊兒互相取暖,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危險近在眼前。
風柔見我手裏抓著一隻兔子,道:“咱們還是把它放了吧,我們要是抓走了那隻大兔子,它的孩子肯定會被餓死或凍死的。”
我一怔道:“我不光帶走這隻大兔子,那幾隻小兔子也帶走,剛好夠我們明天的食物。”
她驚訝地望著我道:“你要把這幾隻還沒長大的小兔子也給抓走吃了嗎?這也太,太……殘忍了點。你放了它們吧,我這裏還有些壓縮食物,不會讓我們餓肚子的。”
在她哀求的目光下,我最終還是放了那隻幸運的兔子,果然沒花力氣得來的東西,失去得也很快。
我有些懊惱地繼續向西南方向走去,心中想著,晚飯該怎麼分配?剩下的幾隻林鼠隻能勉強給幾隻寵獸填肚子了,我恐怕得和風柔分享那些難吃的壓縮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