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思亂想些什麼。”雲芙扶額。她仔細打量了下景兒手裏的桃子說:“這怕是上古異種,同天上的蟠桃比起來也是差不了多少。你從哪裏弄來的?”
景兒將自己的經曆複述了一遍,為了方便,她直接從小青找她的事情開始說起。
“憨貨,你身上帶著傷。這桃兒怕是給你療傷用的。”雲芙無語,已經不知道如何說景兒才好。
“我才舍不得吃了呢。”
“過來!”雲芙假裝生氣,“你不吃這桃子便是浪費了你家青大人的心意。自己不知道保養,水族攻擊造成的傷口多帶著一股子陰寒之氣,日後損了經脈,修為不得寸進,有你哭的。”
仙桃雖好,但其中的靈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化為己用的。當做凡桃吃了是暴斂天物,讓景兒強行收用又恐爆裂經脈。沒辦法,雲芙隻好借著自身的便宜幫景兒化解靈力。
雲芙是草木之精,元身是這靈隱山上的一棵芙蓉樹。草木妖精大多性情淡漠,沒什麼能入了他們的眼。雲芙同景兒相熟也不過是景兒作為鳥雀,同樹木相生相伴,後來景兒助雲芙度過了兩百年前的一次蟲劫。如此因果相加,才有了如今的情誼。
提到新認識的蛇妖姐妹,景兒是又愛又怕,神情很是複雜。蛇吃鳥雀,兩者本是天敵,景兒怕她們是自然天性。可她們從遠方而來,行事做派都不太一樣,景兒又倍感好奇。
“你往日不是最膽小的,林子裏還沒修煉的凡蛇都能把你嚇個半死,如今怎麼就敢同蛇妖來往了。”雲芙眉心深蹙,很有些想不通。道法自然,在她眼裏一切都應該順應天時地命。如今景兒違背了本性行事,就覺得很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
“凡蛇本性還在,看著它們吞食同族,我自然是怕的。”她又說,“可她們不一樣,白姐姐最是溫和,青姐姐雖愛嚇唬人,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們辟穀多時,不食凡物五穀,我也就自然不怕了。”
一邊說不怕,一邊臉上還帶著冒險的興奮感,雲芙看在眼裏,總覺得景兒的狀態不對勁,可要她找出緣由,她又找不出來什麼。想來想去,雲芙還是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她是草木,生來就沒有一身熱血,連個跳動的心髒都沒有,自然理解不了複雜的感情。
“你若要同她們來往,姐姐我也不阻攔,隻是你自己要多點心眼。那些凡人有一句話說的還挺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姐姐我不是說她們是歹徒,也不是要你去算計什麼,隻是你自己要注意。別弄得跟今天一樣一身傷的回來。今兒是有仙桃療傷,明兒若是機緣不巧,說不定連命都丟了。”景兒修為淺,在眾妖之中就如同稚子一般,雲芙想不過,還是多囑咐了幾句。
“知道了,姐姐放寬心吧。”景兒搖著雲芙的袖子,“明兒我要去賀青姐姐她們的喬遷之喜,姐姐要不也一起去?”
“你去是你同她們有交情,我又湊什麼熱鬧。”雲芙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既然是賀喜,你的賀禮可是準備了?”
“沒呢,還請姐姐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