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的那幾天,陸競猶如剛墜入熱戀的毛頭小子,天天都圍著遊曳蜜裏調油,拿肉麻當有趣。才過兩天他就不再滿足於淺嚐則止的抱抱親親,開始威逼利誘,要求作為遊曳合法丈夫的基本權利,遊曳拗不過他,紅著臉半推半就。
把壁燈調得很暗營造出曖昧的效果,陸競把遊曳抱到床上,屏住呼吸專注地開始解她的睡衣扣子。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解到第三顆時他怎麼都解不開了。
遊曳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起來。
陸競被笑得一陣惱怒,手上一使力,硬生生將她的睡衣扣子全部扯掉。
“陸競……”遊曳低低驚叫一聲,雖然以前就做過了,可是麵對這樣充滿欲望的陸競,她還是感到有些陌生和害怕。
“別怕……”陸競的聲音沙啞,抬起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嘴唇,在她耳邊曖昧地呼氣誘惑她、安撫她。
近半年沒有做過了,剛開始兩人都還很生澀,陸競年輕,體力好,求知意識又強烈,不顧遊曳的哭喊求饒,一晚上把她折騰得夠嗆。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身體虛軟無力差點起不了床,又羞又氣地把陸競揍了一頓,他挨了打卻越發的神清氣爽,心情好到極點。
年三十這天他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餐叫醒遊曳,一邊伺候娘娘似的替她更衣,一邊假裝不經意地說:“晚上去我家吃年夜飯吧。”
遊曳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頓住,她合上嘴巴,瞪圓了眼睛看著陸競,“我們前天不是才說好等我畢業,再告訴家人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嗎?”
“那我就跟我爹媽說我們現在還隻是男女朋友唄。”陸競摟著她的腰,輕啃一口她的耳朵說,“我家年三十有守夜的規矩,不能外出,你也不想一晚上都看不見你老公吧?一起去我家過年好不好?”
遊曳翻個白眼推開他,鄙夷道:“行了行了,我跟你去就是了,不用再色誘了!”
陸競嗬嗬笑,終於正經了一點,“見麵禮我已經幫你備好了,我爹個土老帽,喜歡收藏茅台,我媽呢,給她買保養品就行,到時你就說都是你買的,別忘了啊。”
遊曳又氣又笑,得,見麵禮都給她備好了,她還能不去嗎?
結果到了陸家,看到等在門口的一大堆人,遊曳嚇了一大跳。
她一邊保持著微笑下車,一邊咬牙切齒地問陸競,“不是說你家裏就你爸媽在嗎,為什麼會冒出來這麼多人!”
“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媽太興奮無意間說漏了嘴,大家知道我帶女朋友回來,所以來看看你吧。”陸競一臉無辜的表情。
事已至此,遊曳也不能逃跑了,隻得裝出一副乖順的小媳婦模樣跟著陸競朝那一大家子走過去。
“小曳,終於盼到你來了,快快進屋吧。”陸競的媽媽明顯精心打扮過一番,發型嶄新嶄新的,衣服鞋子嶄新嶄新的,鑽石項鏈也是嶄新嶄新的……唯有那笑容真摯燦爛,看得出來未來兒媳登門,她是發內心的高興。
和他媽媽誇張的熱烈歡迎相比,陸競的爸爸顯得泰然穩重多了,進屋後,他對遊曳慈愛地笑了笑,溫和地問了她的一些情況,然後又當著她的麵例行公事對陸競說教了一番,交待他好好招待遊曳,然後就到書房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威嚴的陸家家長這一上樓,陸媽媽,陸競以及陸家的三姑六婆們都鬆了口氣,唯有遊曳一個人的神經反而緊繃了起來。
陸媽媽親熱地握著遊曳的手,一會兒叫她喝茶,一會兒又叫吃水果,不一會兒她就撐得快不行了,跟陸競使眼色,那該死的幸災樂禍竟然假裝沒看到她的求救目光。
讓遊曳更難以忍受的是那些三姑六婆們大刺刺的打量目光,以及跟狗仔隊似的刨根問底,打聽這打聽那。
“啊,你外公去世後,你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陸競的表嬸還是表姨掩嘴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