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血淋淋的手掌,長發男人輕輕****著同胞鮮血的滋味,那血的味道甜美的有些讓他激動,他一腳踢開王樺的腦袋,像個領袖般命令道,“不要怕,大聲念出上麵的文字來,讓我們共同看清這個叛徒的真麵目。”
王樺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遍,周身酸痛躺在血泊中,他望著那擁有象征意義的項圈的方向,眼中的痛苦恐怕沒有任何人會理解。
“編號GC-1049,監護人,監護人……”膽大的年輕白麵輕輕拾起項圈,卻不敢繼續念下去。
“不要怕,繼續念。”長發男人威嚇道。
“監護人,王朗之,擔保人:阿諾德?W?尼克勞斯?”此言一出,所有白麵都被嚇得戰戰兢兢,那個名字恐怖的像是立刻會蹦出個活人來,將他們屠殺的一幹二盡。白麵們如臨大敵般,緊緊的聚集在一起,目光中竟是熊熊烈火。
他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名字阿諾德?W?尼克勞斯,白麵的宿敵,白麵一族的大仇人,他們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所有白麵憎恨的屠夫,這仇恨已經滲入了白麵們的骨髓中,憎恨的視線如浪潮般突然間彙集到王樺的身上,像刀子般仿佛要割裂他的靈魂。
王樺輕輕的合上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看自己族人同胞帶著仇視的目光看著他,沒有溫情的冷眼比肉體的損傷更令他心痛。他就是在所愛親人和血緣同胞的矛盾中掙紮徘徊活到現在。可這種危險的關係一旦被戳破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再也沒有容身之所了。
阿諾德?W?尼克勞斯他的哥哥,王朗之教授他的父親,王艾琳他的母親,王柳他親切呼喚的妹妹似乎都成了泡影,夢醒泡碎,他最親的家人賦予他王樺這個意義非凡的名字的父親,他突然想嚎啕大哭。一切似乎都回不去了,他再也無法觸碰柳兒的發絲,月光照在他身上,活下去似乎才是罪惡。
被撕打,被群毆,被辱罵都已不再重要了,鮮血一圈圈的擴散開來。
“同胞們,不能夠那麼便宜的讓他以死謝罪,他還有利用的價值。”長發男人笑著開口道。所有白麵立刻停手了,他們像看著一堆垃圾般蔑視著王樺。
長發男人屈身,半蹲在王樺的身前,低聲道,“你還有當誘餌的價值,王樺,我一定會帶領白麵走向新的時代。”
新的時代?王樺在心中反反複複的念叨著,曾經那被淹沒的人類往事中也有過白麵領袖說過同樣的話,但在被人類的屠殺中,白麵幾乎滅絕了,被拋棄在人類曆史的長河中。
白麵這種人形生物,不知道從何時而誕生於人間,在普通人類的認知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大多數的人並不知道白麵的存在隻認為他們是一夥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他們中的白麵分成了兩類,一類成為了為了獲得人類認可的恐怖分子,他們是激進的暴力派。而另一類則在政府特殊部門注冊之下的人類寵物。像王樺這樣的白麵就屬於第二類。
王樺還記得第一次在籠子裏看到他的父親王朗之教授的時候,他和許多白麵跪在地板上供人挑選。他不會笑被狠狠的抽了幾鞭子。消瘦的王教授一把推開飼養員,直接將他背在背上。他無法相信那麼幹瘦的矮個子男人竟然如此有力氣,將他從管理局背出來。當他看見第一縷陽光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凶殘成性的人類一定會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靜靜地躺在氣泡修複液中,男人似乎有些擔心的望著他。沒過多久他又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的女人。那女人與男人年齡相仿卻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至少他是這麼感覺到的。不過現在他知道那個詞是優雅,他的母親艾琳?王美麗而優雅。
“老頭子,這就是你選的孩子?你不是一項反對豢養白麵麼?”
王朗之教授點點頭道,“我當然反對,但我一定要讓那幫迂腐的老匹夫們知道,白麵也是人類,他們和我們一樣有思想有情感,絕不是畜生。他以後就是咱們家的一份子了。”
王艾琳看著自己頑固執拗的丈夫溫柔一笑,“有沒有取個名字?”
“王樺怎麼樣?”王朗之教授洪亮的嗓門幾乎穿透氣泡溶液倉。
“樺,好名字啊!王槐,王柳,王樺,這下可齊全了,槐樹,柳樹,樺樹都要在咱家裏落地生根了。這下家裏又要熱鬧了。”王艾琳女士笑著靠在王朗之教授的肩膀上。
“夫人,以後這孩子還要勞你費心照看。”
“死老頭,你還跟我客氣上了,竟然稱我為夫人了,怎麼改口了,不叫老婆子了?”王艾琳女士假裝嗔怒道。
“夫人,你可是冤枉我了,老婆子可是古人最親昵的稱呼,夫人我之前覺得太普通了也太疏遠了,咱們可是老夫老妻了。”王朗之教授難得討好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