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笛聲響起,阿紫兩眼放光,緊緊的盯著白象,微弓著身子,小手攥著拳頭,嘴中不停的念著:踩他、踩他。
終於,伴著一聲慘叫,白象那隻巨大的前腿重重的踩在了遊坦之的胸腹之間,阿紫頓時就像完成了一件什麼重大的舉措一般,拍著手,發出暢快之極的笑聲。
笛聲悠揚,叫聲淒厲,笑聲歡快,三種完全不同的聲音在密室中此起彼伏,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突然闖進來見到這個恐怖的場景肯定是要嚇個不輕了。
阿紫拍著手大聲歡笑,連叫有趣,又奪過那黑衣女子嘴邊的竹笛,親自吹了起來。
黑衣女子竹笛被奪,條件反射的就要搶回來,剛伸出手又想到:這少女還不知道和公子是什麼關係,她叫這公子哥哥,不會是和小和一樣吧,我可不能招惹她。於是又縮回了手,任她怎麼高興怎麼玩了。
可惜阿紫雖然奪過了竹笛,卻全然不通樂理,本來竹笛在黑衣女子吹來是清揚激越,但到了阿紫的嘴邊,發出的聲音卻是十分淒厲,刺耳之極。
那白象聽到這個尖銳的笛聲,登時就發起狂來,本來要是黑衣女子來吹,白象還會按照人體身上的骨頭一塊塊有節奏的踩下去,可是現在吹笛者變成了阿紫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但見那白象一會兒踩在遊坦之的肚子上,一會兒踩在他的小腿上,一會兒踩在他的十指間,最後重重的一腳就對著他的胯間踩了下去,遊坦之登時眼珠外凸,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密室中的黑衣女子們見狀都是搖著頭掩麵不忍去看,唯有阿紫對自己的傑作得意不已,跺著小腳,臉色通紅,就像到了高、潮一般,而那個竹笛吹得更難聽了。
可憐了遊坦之,他本來為了去報父母大仇而甘心承受這種非人的酷刑,沒想到還來了一個阿紫這樣的小魔頭,在這個酷刑上更添了一份痛苦。
聽著身上的骨頭一點點被大象踩裂發出的“嘎吱、嘎吱”聲,耳邊又傳來自己心愛的女子歡快的笑聲,不知為何竟從心裏麵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莫名快感。
忽然,眼前陡然一黑,那頭大象居然提起大前腿對著他頭上的那個鐵籠子踩了下來。遊坦之駭了一跳,眼見那黑影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心道:不會我就這麼死了吧,我要是死了豈不是就再也見不到那個美麗的姑娘了。不,我為什麼要這樣想,我活著並不是為了美麗的姑娘,而是為了報仇,對,我要報仇。還在想著,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頓時他就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站在上麵的阿紫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她本來見大象對著他的腦袋踩去,就趕忙放下了笛子了,畢竟她雖然喜歡玩,還是牢記著慕容複說的“不要玩死了”這句話。但大象可不像其他動物那麼靈活,那麼重的腿伸出來哪有這麼容易收回的道理,於是便發生前麵那一幕了。
忙讓那黑衣女子收回大象,把密室打開,看看那個遊坦之到底死了沒有。好在黑衣女子摸了摸他的心跳回來說:“稟告小姐,他隻是暫時暈過去而已,並沒有死。”
阿紫登時放下心來,拍了拍小胸脯,可惜是不會像小和那樣帶起波濤洶湧的,說道:“沒死就好。”又想到這人這麼不經事,自己剛玩的開心他就堅持不住了,不高興的過去踢了兩腳,說道:“既然沒死,那就把他掛起來吧,真是不好玩,我去找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