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媛兒遭的罪,自有當娘的來心疼,用不著你假好心。“鄭氏冷冷哼,火藥味十足,毫不客氣地指道,鄭氏對二房一直存有芥蒂。
“姐姐,我是真的關心三丫頭,她幾乎就是我的另外一個女兒。”柳姨娘風情萬種地笑道,“來,三丫頭,二娘仔細瞧瞧。”
說完,柳姨娘上前幾步,保養極好的手正要伸向鄭媛的肩,鄭媛身子一偏,不著痕跡地躲開,柳姨娘撲了個空,心中詫異,以往鄭媛不是跟她很親近麼。
鄭韻隻是告訴她,鄭媛是失足摔下懸崖,卻並沒有完全說明,隱瞞了部分事實。
“二姨娘,多謝關心,我沒什麼大礙。”鄭媛淡淡笑道,語氣疏離又陌生。
二姨娘?以前鄭媛可是叫她二娘,雖然隻是寫在紙上。
柳姨娘一怔,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微微發白,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恨意,自然沒逃過鄭媛的火眼。
鄭韻驚聞她突然不是個啞巴了,臉色嚇得一陣慘白,身子止不住地哆嗦,生怕她當場揭穿自己。
鄭子庵看著這一幕,麵露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鄭氏卻麵露欣慰,女兒終究還是向著她的。
“爹,娘,我不在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府中到處掛著白幡,家中死了什麼人麼?“鄭媛當然知道這是為她掛的,回來的路上便打聽清楚了,爹以為她掉落懸崖,根本無命生還,三天前過了頭七便造了一個衣冠塚,將‘她’埋進了土裏。
“哎,十天前,韻兒告訴我們,你失足掉下萬丈懸崖,我派人在附近仔細尋找,還派人下崖尋找,可是懸崖實在太深了,人根本就沒辦法下到底,我在崖邊見到許多散落在地的紙張,上麵全是你的字跡,以為你真的遇害身亡。隨後,府中便舉行了喪事。”鄭子庵傷感道。
“媛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爹,沒錯,我確實是失足掉落懸崖,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也不怎麼回事就是沒死成,這十天一直在崖底,上不來出不去,幸虧遇到一位隱士高手,才把我救上來。”鄭媛說到‘失足’二字時咬的特別重。
“我當時摔下去的時候,二姐也在場,她應該記得很清楚的。”鄭媛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現在就揭穿了,還有什麼意思呢,來日方長,貓抓到老鼠後,都喜歡先捉弄一陣,再吃入腹中。
鄭韻暗暗鬆了一口氣,偷眼瞟了一眼鄭媛,卻見她正冷眼看著自己,嚇得心驚膽戰,卻不知鄭媛意欲何為,也不知鄭媛為何不揭穿自己?
“媛兒,救你的人是誰?我一定要重重酬謝他!”鄭子庵摸摸短須,一臉疑惑。
“爹,不用啦,那位高人雲遊四海,高風亮節,並不是京都的人,說不定早就離開了,我曾邀請他到府上做客,謝他的搭救之恩,可是高人說什麼都不願來,還指責我損他清譽呢。”鄭媛自然地挽起鄭子庵的胳膊,嬌憨道。
墨眸微閃,實在是那妖孽男人太可惡,在懸崖底下七天,她好言好語,男人惡語相向,還處處欺壓她,鄭媛恨恨想到。她再也不願與那人扯上任何關係,最好再也不要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