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鄭媛順著記憶來到後院,一處名清雅閣的地方,這是身體主人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院子,鄭媛心裏一酸,推門進去,屋子裏黑漆漆的,鄭媛憑著記憶點了一盞燈,房間頓時亮堂起來。
環顧四周,古香古色的房間,青煙嫋嫋的香爐,精致複雜的雕花窗戶,明麗的帳幔輕輕擺動著,屋子裏格局瑰麗,裝飾低調中透著奢華,整個屋子清香怡人,果然是才女住的屋子啊。
記憶中的鄭媛,倒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尤善書畫,她沒事的時候,基本上都宅在房間裏,練字、畫畫。隨時隨地,她都在練習書法,繪著不同的山水畫,春夏秋冬四季不斷。
她因為自己是個啞巴,幾乎很少與人交流,每天都是一個人呆著,在相府裏安靜地生活著。
“恐怕,外麵的人隻知道丞相府裏,有一位啞巴小姐,卻不知道啞巴還是個大才女。”
鄭媛唉聲歎了一口氣,如果原先的鄭媛不是個啞巴,憑借她的傾城容貌和才氣,必定是京都的風流人物,聲名遠揚。
可惜隻是如果,逝者已逝!
下一刻,鄭媛眸中閃著蠢蠢欲動的光芒,握了握拳頭,嘿嘿地傻笑起來。
“不過,倒讓我憑白撿了大便宜,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正名的,我的智慧加上你的才氣,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先睡覺!。”
鄭媛轉身進入內室,興奮地撲到軟綿綿的大床上,抱著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連鞋都沒脫,便呼呼大睡起來。
她這幾天真的太累了,穿到古代後,在野外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的,天天都沒睡上一個好覺,這下子心裏鬆懈下來,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夜闌人靜,萬物沉寂。
城牆上,一攏紅衣,玄紋雲袖,負手而立,冰冷的月光下將男子的身形拖曳進無邊的幽暗,美的如妖孽一般,魅惑眾生,一雙鷹眸泛著千年寒冰似的冷意,凝視著遙遠的天際。
“是誰?”淡漠的聲音,不夾雜一絲的感情。
“是……是丞相鄭子庵的三女兒,鄭媛。”影衛朱雀單膝跪地,語帶尊崇,雙手捧上一本小冊子,“這上麵記載的是,關於相府三小姐的所有事,請主上過目!”
“啞巴?還有婚約?”宗政墨轉身接過來,隨意看了一頁,眉頭深深皺起。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兩個月前,這三小姐便與新科武狀元葉振逸,定下親事。”
“哦?”
“十天前,她確實還是個啞巴,但不知為何,她今晚回到丞相府時,已經能說話了。”
宗政墨薄唇微勾,慵懶一笑,刹那間月華失色,“有意思。”
有意思?朱雀低頭跪在地上,冷汗淋漓,不知主子是何意,主上不是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嗎?怎麼會突然叫他查一個女人的底細,還有為何主子突然消失了七天,這也是個謎!
“下去吧!”
“是。”
朱雀恭敬地退下,轉身的刹那,好像看到主上唇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頓時以為自己見鬼了,心裏一陣狐疑,跟隨主上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主上笑過,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