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饒得沈超心癢難耐,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更加肆無忌憚地盯著鄭媛看,越看越想一親芳澤。
“小娘子,是不是……。”
“怎麼?你真當你貌似潘安,風流不羈,也不去茅房照照你長得個尖嘴猴腮樣,也好意思出門禍害大眾的眼睛,趁早滾回娘胎,回爐重造一番再滾出來,哦不,胎死腹中,一了百了。”
鄭媛紅唇輕啟,語氣森冷如寒冬,美眸幽深不見底,先以牙還牙,接著再……
聽得眾人大張著嘴巴,瞪圓了雙眼,他們何時見過損人如此絕如此毒的女人,卻又比潑婦罵街優雅上百倍。
“哼,醜人多作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瞧見沒,你醜得眾人都不忍直視你!”鄭媛語調一轉,眉眼間全是不屑,犀利道:“滾,否則本小姐讓你後悔從娘胎裏爬出來!”
沈超身後的侍從皆是一臉幸災樂禍,他們家少爺自詡長得英俊瀟灑,最忌諱別人說他長得——醜!
何況,他們少爺看上的女人,不管是黃花閨女,還是半老徐娘,必會想盡招數搞到手。甚至,當朝的吏部尚書之女,都慘遭蹂躪,差點都失了清白之身。
“你,你!”一張豬肝臉爆紅,沈超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隻鹹豬手指著鄭媛,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沈超憤怒到了極點,惡狠狠地張著魔爪,不管不顧地突然朝鄭媛揮去,“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你……”
話未說完,待看清鄭媛接下來的動作後,眾人眼珠子蹭蹭掉落一地,隻見鄭媛微微錯身,趁著沈超愣神之際,劃開裙擺,精致長裙,漂亮長靴,一腳踹出。
同一時刻,青黛驚呼出聲,腳步移動,便要上前忠心護主,而身後的兩個侍衛飛快地上前製止。
結果——
“啊!”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瞬間響徹京都上空,叫聲裏充滿痛苦恐懼,如喪考妣。
隻見沈超像鬼一樣死死瞪著始作俑者,一臉地不可置信,疼得渾身大汗,不住地瑟縮著身體。
她居然……居然……
正常情況下,鄭媛一個弱女子即使狠力蹬出一腳,沒啥大驚小怪的,可她踹的卻是京都無人敢惹的霸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踹了一腳也不是重點,可、可重點是她踢的部位,卻是男人最軟弱的地方。
——某色男下半身要害之位。
即使是個弱女子,這一腳下去,估計沈大少爺也痛得丟了半條命。
鄭媛皺著秀眉收回腳,將靴尖在沈超衣服上蹭了蹭,一臉嫌棄,仿佛長靴上沾了惡心的髒東西,低眉望著地上之人,綻開一抹令人心驚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說:
“這一招,可是叫做,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不知本姑娘伺候得你如何,有沒有欲-仙-欲-死的感覺?”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若是我奏明皇上,定叫你五馬分屍——”沈超目光如毒蛇,言語斷斷續續。
“啊……啊……”
又是一聲聲淒慘無比的慘叫,鄭媛實在沒耐心聽下去,登時一腳登出,落在同一部位。
沈超兩腳緊縮,蜷縮著身軀,雙手死死地捂住下身,滿地打滾,哀嚎連連,命又去了三分。
“大爺好像不太滿意,所以本姑娘隻好勉為其難地再示範一遍,這下可滿意了?”鄭媛眨巴眨巴眼睛,頗為無辜地說道,仿佛沈超受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眾人幾乎達成了共識,以後惹誰都不能惹這女人,惹了別人頂多被揍,受點皮外傷。可惹了她,說不定就斷子絕孫,一輩子做個不孝之人。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也不知沈大少爺是不是徹底廢了,不過廢了也好,省得禍害年輕姑娘。
美人如此強悍,一般人真是無福消受啊!
“啊,少爺——”幾個侍從終於從呆滯狀態中,回過神來,急速圍過去,手忙腳亂地去扶地上的人,隻引得沈超慘叫聲更甚,一時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一人抬起頭,凶狠道:“你把少爺傷成這樣,我們也不叫你好過。”
說著,身後護國公十幾個侍從氣勢衝衝地衝向鄭媛,他們若不把始作俑者抓回去,恐難持其咎,一定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鄭媛一下子後退,順勢把身後的兩個侍衛推了出去,幸虧她有先見之明,帶了兩個侍衛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