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銘愕然,原來之前的幼稚都是裝出來的!看來……
但,多多一臉興奮的蹦進黃梓銘躺著的玻璃棺。
含著棒棒糖,賴在黃梓銘身上。
黃梓銘汗顏,這家夥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經過兩次痛苦的醫療後,黃梓銘的腿終於有了些知覺。
當看著錢多多不辭辛苦的忙前忙後,當黃梓銘有了些感動的時候,有個事實不得不打擊了黃梓銘!
這裏是香港!被錢多多拐帶來了香港!所以,無論如何負傷的黃梓銘都回不去北京了。並且錢多多故意切斷了黃梓銘與北京的所有聯係。
比如,一個風淡雲輕的午後。
黃梓銘撥通了左銥晨家的座機。
“喂……”一個虛弱得讓人心疼的聲音傳來。
黃梓銘抿嘴,沉默了一小會。“我是黃梓銘。”
那邊也沉默了下來,隻留下輕微的啜泣聲。伴隨著一點一滴的心疼的輕聲,“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事……”
“嗯。我沒事。”
一個突兀的聲音大分貝的傳來。
“哥!今晚我們zuo愛吧!”
黃梓銘雖然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驚嚇了,然後馬上慌忙的解釋。“不、你聽我說……”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是,但是……”
可是對方已經掛機了。
再也撥不通了。
另一端的左銥晨的右手,捏緊著被掐斷的電話線,蒼白甚至看得清血管的纖細右手腕上,突兀包紮著繃帶,眼淚不聽使喚的一滴一滴的掉落,不帶血色的清秀臉蛋被清晰分明的“悲傷”勾勒出來。
左銥晨抬起左手,捂住嘴不讓哽咽聲太大。不想讓熟睡中的女兒知道自己的悲傷。
其實你沒事就好。可是為什麼,我已經很努力了。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承受力了,為什麼在你麵前總是這麼狼狽?
右手無力地抱住左胳膊,左手緊緊捂住嘴巴,直到呼吸都困難。
一個人,蜷縮在角落了。
陽光下,客廳桌上的紅色病曆本顯得格外刺眼。
另一端。
“錢多多!!!”
“哥……你聽我說……”錢多多馬上跑路。
拄著拐杖的黃梓銘也馬上追。
終於在某條大街抓住了不善運動的錢多多。
可是……
“前麵好像有人自殺了!”
“聽說還是腦袋先落地!腦漿都灑了一地!整個就麵目全非了!”
“額、你們這一說我都不敢走這條街了!”
“嗯……這條街應該暫時也通行不了了,警察要保留現場吧……”
黃梓銘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好奇之感。
“對不起,這裏暫時還不能通行!”一名年輕的警員攔住了黃梓銘。
黃梓銘抿嘴,往裏眺望了一眼,轉身。
多多拉住黃梓銘,馬上向那個年輕警員招了招一張卡。年輕警員俯身,多多在他耳邊又說了些什麼,結果那個警員臉色變了變,馬上恭敬地說著,“請兩位等等,我去請示我們上司。”
黃梓銘疑惑的看著匆忙跑了的警員。
多多聳了聳肩,“我說我們是ICPO。”
黃梓銘嘴角抽搐,“你說我們是國際刑警?那他怎麼會相信?”
多多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卡,“全憑這個!”
黃梓銘拿了過來,卡上全是英文,而且左上角有紅色的國際刑警徽!這能說明什麼?這是個紅色通緝令!通俗點說,“紅色通緝令”它是針對那些有關國家的法律部門已發出逮捕令,要求國際引渡,應立即繩之以法得在逃犯,各國國家中心局可據此通報立即逮捕!
而中國作為成員國,理應幫助。更何況這錢多多編出一個什麼國際刑警的身份。
“紅色通緝令什麼時候變成IC卡形式了?”
“這個……”錢多多撓了撓後腦勺,“我亂猜的。”
黃梓銘再次麵部抽搐,這個家夥竟然把這種東西當成兒戲!
“你剛才可以直接告訴他,我們是內陸刑警。”黃梓銘說著。
黃梓銘雖然還在讀刑警學院。但這話至少不是編的,穿幫的嫌疑不會有那麼大。
多多搖了搖頭,“哥,如果我們這樣說,他也許根本不會理我們。”
嗯?
“內陸是什麼性質社會?”
“社會主義。”
“而香港呢?”
“資本主義。”
“這兩者有什麼聯係?”
“一國兩製。”
多多笑得燦爛的看著黃梓銘。
黃梓銘隻能氣悶了。她的經曆隻有16年,卻頂著21歲的待畢業的刑警。更可況16年來,她的世界除了武學還是武學。
雖然這個錢多多也隻有15年,但明顯閱曆比黃梓銘強。
這個錢多多不簡單!
黃梓銘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
匆匆趕來的幾個人打斷了說出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