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揚子你怎麼了?”見兒子的胸前還有一大攤刺目的血漬,楚國昌和楊茹頓時慌了起來。
“爸,媽!”楚樂樂從車裏鑽了出來,一下子撲到楊茹的懷裏,哇哇大哭了起來!
“樂樂!”眼看著小女兒沒事,楊茹頓時驚喜地叫出聲來。
楚國昌也長出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縣城裏人心惶惶,自己的小女兒在這個時候出了事,任他是一個大男人,也有些承受不住。現在看到女兒安心到家了,楚國昌終於放下心來。
見女兒沒事,楚國昌連忙把視線轉到兒子身上。此刻的楚揚,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顯然是情況糟糕極了!
“他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楚國昌連忙過去幫著扶起了兒子,隨即急聲問道。
楊茹抱著小女兒,也淚眼汪汪地看了過來,眼裏的焦急和擔憂顯露無疑。
“一兩句也說不清楚,還是先送醫院吧。”呂媛急切地說道。她本想直接把楚揚拉去醫院,但正好路過這裏,就下了車,沒想到楚揚的父母居然一直等在店門口,見到她過來便都擁了過來。她無奈之下,隻得先停下了車,跟二老說一聲。
“不要去醫院,我~就在家裏休息一下就可以。”楚揚被停車後的震動晃得醒了過來,有些艱難地說道。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無論是身上的寒邪之傷,還是識海的傷勢,醫院都是無法治愈的,而且根本查不出病因。更何況如果去了醫院,誰知道那些設備會檢查出什麼,修士的體質和正常人畢竟不一樣,如果被當成了小白鼠就慘了。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任人擺布。
“揚子,你說什麼呢!傷得這麼重,不去醫院怎麼行!”楚國昌急道。
“真不用,我自己躺幾天就行了。”楚揚聲音虛弱,但說得卻堅定無比。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楚國昌瞪著眼睛說道。
“楊子,聽媽的,去醫院看看吧,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楊茹抹著眼淚說道。
“爸,媽,你們放心,我真的沒~沒事!”楚揚說著,轉身看著呂媛說道:“我不能~去~醫院,你~你扶我進去。”
呂媛是唯一一個見過他身手的女人,楚揚相信這個女人,他知道她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楚揚,你自己真的可以嗎?”呂媛擔心地看著楚揚說道。
“放心,沒事的。”楚揚看著她,輕聲說道。
“那好,我扶你進去!”呂媛見過楚揚的身手,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此刻見他堅決要求不上醫院,也有些明白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不希望一些事情被醫院看到。想到這裏,她不禁對楚揚的信任感到有些感動。自己一開始隻想著抓他,可他卻一次次救了自己,這一次,更是因為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呂媛看著這個小男人,心裏五味雜陳。
但這卻不妨礙她做出正確的判斷。明白了楚揚的意思之後,呂媛就慢慢將他從車裏扶了出來,同時對著楚揚的父母說道:“伯父伯母,我是刑警出身,學過法醫,楚揚的傷應該不重,在家裏觀察一陣子也是可以的,如果情況不好再送醫院也來得及,我的車就在外麵,幾分鍾就到了。”
聽到呂媛這麼說,兩位老人遲疑了一下,等看到兒子衝他們微微點頭的時候,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幫著一起把他扶了進去。
一進家門,楚揚就躺在了裏屋的小床上,剛剛說了一番話實在已經消耗掉了他全部的精力,等到頭一挨上枕頭,他整個人立刻再度暈睡了過去!
“姑娘~不是,那個~警察同誌,你看揚子他~”楊茹見兒子躺在床上又不動了,眼裏忍不住的擔憂之色,可看著呂媛,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伯母,我叫呂媛,比楚揚大不了幾歲,您就叫我小媛吧,您放心,楚揚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守著他,一有什麼情況,我們第一時間把他送去醫院,放心吧。”呂媛笑著安慰著楊茹。
“哎,那~那可是太麻煩你了呂~姑娘。”楊茹說道,眼睛不禁又落到了兒子身上,看著他這一身血漬,楊茹的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楚揚在昏迷中,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又回到了五尊大陸,和師傅洛晴一起,修行,撫琴……
夜已深,守著楚揚的楚國清夫婦,已經困得打起了盹,呂媛坐在楚揚床邊,眼皮也直打架。她這幾天忙著兒童失蹤的案子一直沒怎麼休息好,今天下午又經曆了那麼多事,神情高度緊張之下,體力早已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