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引著他,我再上去。”
“小乖------”來不及回應母親,我使法術落在半空,身形一動迅速在他的周圍繞行開
來,它體大笨拙,敏捷不夠,跟不上我的速度,想傷我也極為困難,我猛的定住自己,
果然,那塊布丁的鏈接之處,是細如發絲的學血管,裏麵的紅色液體涓涓流淌著,有條
不紊的劃過我的眼前。我雙眼一眯,利落的後空翻,躲過她掃過來的樹枝,抓住機會,
用銅環狠狠的對著目標劈去。
無果。
韌性極好,若是沒有利器,無法得手。一條樹枝恰在此時朝我狠狠鞭來:“啊----”幹
澀的枝杈劃開皮肉。力道極猛,我吃痛,狠狠跌了下去。
“小乖你、、、”我一把推開阻攔在麵前檢查傷勢的母親,目空一切的衝上去,這次,
我一定得手。
怪物顯然已經不耐煩了,發出‘嗚嗚’的聲響,按理說這個時候發出聲音,一定是發怒
的前兆,我繃緊身體,準備迎戰。他渾身的樹枝一致的想我卷來,或粗或細,漫天無窮
無盡的綠,晃得我心裏沒底,躲一時來不及了,攻擊麵極大,連結界都沒阻攔住他的枝
杈,在一瞬間透過結界對外界造成了極大地震蕩,我心裏著急,緩了好一會,不得已咬
緊下唇,定下心神,從被他姥姥舒服的藤條裏伸出手指,冷靜的撕開紙尖的血口,念動封魔咒。
結印成功,我經過一陣撕扯,仍是無法脫身,再這樣下去,連我自己都會被吞噬的,思來想去,我張嘴,視死如歸的咬下去!
“咳咳,咳咳、、”因為剛才的束縛,手腳全都勒的不過血了,發麻的使不上力氣,這下失去支撐,我隻能閉上眼讓自己如同下鍋的餃子,狠狠摔下去。
媽用魔法催來一張毯子,勉強接住我,剛剛的大戰,也損耗了她的不少體力,所以,我們兩個幾乎是一起倒了下去,各自舒服的仰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著什麼味道啊,苦中帶著酸膩,呸、、、不對啊,那張布丁沒拿到,我一個鯉魚打挺想要坐起來,怎奈體力消耗太多,又砸回地上,顧不得揉後腦勺,我翻了個身,緊張的爬過去,卻隻觸到了最後的一片血光。就像那最後的一抹希望。
不要、、、媽媽撲上來抱住我:“算了,這是你爺爺的命。”
爺爺-------這所有的疑團一下子湧進了腦海裏迂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切割著大腦,然後所有的血管越纏越緊,像是有誰在背後控製一樣。心中的恐懼隨著顫音逶迤而出,就像是一條爬行的毒蛇:“那白布丁,是用來救爺爺的?”
“是。”當答案溫柔地散在耳際,我卻仿佛失了操控線的木偶,瞬間散在地上,淩亂不堪。
溫熱的東西掉出眼眶,一行行的滾落下麵龐,我將臉無力的抵在地上,哭聲漸大,拳頭死命的砸向地麵:“夏小乖!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啊~~~嗚嗚~~~啊---------”我失聲的大叫著,爸爸用頭輕輕地頂著我,溫熱的呼吸暖暖的吹幹我的眼淚。
對了,有什麼在腦中劃過,我吸吸鼻涕,扶開背上的媽媽,從地上爬起來,往樓梯跑。
是的,還有一個法子。
爺爺還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我三步並作兩步跪在床前,顧不得寒氣噬體,左顧右盼,操起了水果刀。
媽媽上來時,我已把鮮血盡數撲在了寒玉之上,聽到心髒複蘇的跳動後,我終於牽牽嘴角,眼前一黑,胸口的那根作為引流的吸管,還來不及拔出,潺潺地冒出血來。
媽媽一步跪倒在我的身前,用雙手死死的捂住傷口,失聲的大呼道:“小乖!孩子他爸,你快來啊1!!!!”
爸爸已經恢複了人形,半個身子依著門框,臉色一片死寂,顯然失了元氣,費力的說道:“叫,叫救護車。”隨後白眼一翻,也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