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黑島豔遇 (1)(1 / 2)

海洋生活,在黎明是一片美麗得多彩多姿的景色。邦德昨夜被安排在鈴木家最好的房間。一早起來,他走出房間到了門外。四下看了一下,樸實的村莊,生活簡樸的村民,清新的空氣,這一切都是生活在都市裏的人無法享受到的大自然的恩賜。

芳子母女起床很早,她們準備了清茶、米飯、豆腐,還有黃色的鹵菜。早餐很簡單。請邦德吃飯時,芳子和她的父母說了很多道歉的話,表示沒有好的飯菜招待貴客,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芳子的父親,身體很消瘦,胡子花白,眼睛明亮清澈,說話有氣無力。邦德和兩位老人交談,芳子在一旁翻譯。邦德將在東京和田中老虎許多出洋相的地方事講給老人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不止。邦德很會處理陌生環境。許所拘束和客氣,一開始就消除殆盡。神主也曾說過,“使邦德成為鈴木家的一分子,不要像招待一個外賓那樣拘束。”

邦德的舉止行為,也使人產生一種好感。芳子一點也不討厭他,而且還露出具有好感的表情。鈴木老夫婦以芳子為家庭的中心,也是因為膝下隻有這麼一個千金小姐,不僅長得秀美,做起事來也是要強好勝。所以一切事情,兩個老人也由她做主。老夫婦看見芳子的情形,也就放了心。

吃完早飯,芳子準備好了全套配備。但穿上一身潛水服,僅露出雙臂和雙腳。邦德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芳子似銀鈴般的嬌笑起來,“這是一件在貴賓麵前穿的潛水服,我們叫它潛水禮服,神主叫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穿上它,以表示禮貌。”

“芳子,我知道你這隻是一種借口而已。你覺得如果和往常一樣暴露,我們這樣野性的西方人會產生一種不潔的念頭。你這是一種多餘的想法。好啦!廢話少說,今天我們來打破以往捉鮑魚的紀錄好嗎?我們的目標是多少?”

“五十條就可以了,一百條最理想。但先決條件是你必須把船劃好了,不要把我淹死了,否則什麼都談不上。還有你必須善待大龍。”

“大龍是誰?”邦德問,一股嫉妒之情從心底油然而起,覺得不能獨占芳子的放心,真是有說不出的醋意。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芳子將裝鮑魚的木箱和一捆長繩取出,把箱子遞給邦德,自己扛著繩子,在前邊帶路,出了村子走向碼頭。順著碎石小路,他們下了緩坡到了海邊,一艘小漁船拴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小漁船上蓋著防日曬的蘆葦,邦德把蘆葦抱起來放在地上,把拴在石頭上的繩子解開,把要用的東西放在船上,毫不費力地把小船推到海裏。船是用硬木做的,雖然體積很小,但在水裏很穩當。

芳子把用的東西放好後,把拴船用的繩子收了回來。一麵幹活,一麵吹著口哨,發出一種低沉而慰藉的聲音。在清晨的海洋中,邦德劃著小船,感到無比的心曠神怡。悅耳的口哨有節奏的吹著,而後驚異地發現在小灣的中心飛濺起一陣水花,從水中飛起一隻黑色的大鸕鶿,它像一支飛矢一般破空飛來,落在船頭芳子的腳前,大搖大擺走到芳子的跟前,嘴裏還吱吱喳喳的叫著。芳子彎下腰,在它的頭頂和頸部輕輕地撫摸著,嘴裏也不停地和它說話。它好像能聽懂芳子的話似的,跳上船舷,蹲下來,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偶爾舒展一下雙翅,有時獨腳站著拍拍翅膀,擺出一種優美的姿態;有時頭頸向天,一雙藍色的眼睛似乎在窺探宇宙的秘密。

芳子用來拴鸕鶿的長繩末端是一個銅環,套在鸕鶿的脖子上。鸕鶿大概是日本捕魚最好的鳥了。他請教芳子到,“在海上能夠協助人捕魚的就是這種鳥了吧?”

“是的。三年前,我撿到它時,它還很小。我給它套上銅環,現在已經長得很大了,銅環也跟著放大了。現在,小魚它可以吞下去,大魚就含著帶回來給我。有時候我從大魚身上切一片肉給它吃作為獎賞,它高興的不得了。”

在海上幹活,有它陪著我,就減去了很多寂寞了。你腰拿著繩子這一頭,當它浮出水麵時,你就得照顧它。我父親生病,有三天沒有出海了。這幾天,我都是搭別人的船。你來了可以說是它的福氣。

“你說的大龍就是它嗎?”

“是啊。因為它在海裏遊起來就像龍一般的快,加上我喜歡龍,就叫它大龍了。”

邦德知道大龍是一隻鳥,妒意方消,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邦德因用力地劃動雙槳,臉上不斷地往下流著汗水。芳子從頭上解下白毛巾,俯身為邦德從額角擦到胸前,輕輕地摩擦。她那俊俏的麵孔,一對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兩片花瓣似的嘴唇,在邦德眼睛裏閃耀著;她那玫瑰色的肌膚光潤而豐滿,烏黑的秀發自然地卷曲著,像瀑布一般披在雙肩上,潔白的牙齒,整齊而均勻。一般的日本女子,都是四肢粗短,腰臀臂成垂直形。但芳子的曲線很玲瓏,她的乳房挺拔,臀部結實也很翹,腹部則很平。玉體之柔和,曲線之優美,使邦德不敢相信是在這種天涯海角的孤島上的漁女。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手腳的皮膚很粗糙。這是長期勞作的見證。海島上的男女是平等的,他們做著同樣的工作。海男海女同是海人。海女們不像西方女人那樣,向男人爭取權利,要求高度的享受,在工作上力求輕鬆。邦德想到這裏,油然而生崇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