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惡貫滿盈 (1)(1 / 3)

“你們這兩個魔鬼,難道還沒覺得這種行為已經到了瘋狂的境界了嗎?”邦德說完,把手中的煙蒂丟在地毯上,任憑它去燃燒。

“嗯?瘋狂?曆史上偉大的任務,一部分都是瘋子和狂人,菲特列大帝是個瘋子,尼采是個瘋子,梵高是個瘋子,拿破侖、希特勒也是瘋子,這些瘋子在文學、藝術、軍事、政治上,都支配著全人類並改寫了人類曆史的發展方向!本來偉大和瘋狂的界限就是很難區分的。再說,世界上沒有瘋狂的人物,曆史可能是一片空白。相反的,像你中校,你冷靜地思考思考,你到底算是何許人物呢?算起來,隻能算是一個情報分子,流氓鐵手,對那些官僚政客和和無能之輩流血賣命,即使你裝滿一腦子責任,使命,國家的理念,但是你對這些觀念和意識的本質卻是毫無認識,因為那些都是騙人的幌子,蠱惑人心的利祿幻影。

而你,卻為這些撩人的幌子和利祿的幻影作權勢的鷹犬,作特務腿子!所以你很空虛,每當任務終了,你就可以領到一點點少得可憐的獎金,不,應該說是那些無能之輩施舍給你的一點小恩小惠,猶如主人扔給狗一根殘骨剩肉一樣的可憐。而你就用這可憐的僅有的收獲去買酒精、尼古丁和女人來麻醉你的靈魂,以期待主子的再次派遣”。布洛菲大放厥詞謬論以後,看看邦德接著又說:“你奉主子之命,兩次前來和我過不去,總算你運氣不壞,每次都能完成任務,把我的心血毀於一旦。即便我那兩次慘遭失敗不算,你的主人並不放過我,還聯合其它國家和政府,展開一係列的緝捕行動,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但是你們是否想到過用客觀冷靜的頭腦和科學縝密的態度來分析研究過我超人的思想範疇和超時代的驚人計劃?”

這時的邦德,他一直在觀察著眼前這個魔頭的一舉一動,因為大敵當前怎敢有半點馬虎呢?至於布洛菲發表的謬論言辭,他實在沒有心思去聽它!

他隻見布洛菲身體威猛,約有六尺分高,現在兩腿站成八字形,把武士矗立在雙腿中間,雙手相疊在一起握在刀柄上,從手背上可以看到筋脈高漲的血管,如一條條蜿蜒的山脈,也顯現出他那旺盛的精力,邦德在想:我不能否認這魔頭的確有種超乎尋常的力量,諸如他那健壯如獸而狂傲的體形,他的狂傲的氣質,還有那雙賊光閃閃而具有威懾力的眼睛,至於他像北京人猿人凸出的眉骨,烘托著白皙的皮膚和斑白的雙眉也給人一種專橫的印象!還有他那寡情的薄唇,鷹鉤鼻子,也帶給人一種殘酷、狡詰、詭辯與陰險的直覺。而他居然自以為是超人,可以和尼采、梵高等人相提並論,堪稱癡人囈語!”

“嗯!對,寬大而具有原始意味的和服,真是一種天才的服裝設計。這給生來矮小的我日本人穿著起來,的確有一種藏拙之效,會給人一種彪悍的幻覺。可是穿在布洛菲的身上就更顯得他威武強大,宛如一座山丘,尤其是那條金龍,神氣活現,給這個魔頭裝點的有一種幽靈般的邪氣。邦德細膩地盯視著這敵人的每一寸細節,並在推敲思量,以作為戰鬥時的參考。

“是呀!他為何要這樣喋喋不休而不揮刀一決雌雄呢?噢,對,那一定是這種原因!這個魔頭一定是已經把我當作網中魚,俎上肉,了無生機,何況他還有戰刀,我是赤手空拳,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即便是逃出,他的那些爪牙遍布四周,也會寡不敵眾,所以他可以隨性而至,大放厥詞,何況這個魔頭也許會想,在殺人之前,把話說個明白,才夠君子之風,把事情說個清楚,才是英雄氣概。到那時再讓我自認失敗,死有餘辜,罪有應得。同樣的邏輯,他也會認為殺人是堂堂正正的義舉,何況是對一個即將俯首就斬的俘虜,講一些人生哲理,也是一大人生樂事!是嘛,誰又會放棄這樣一個向敵人進行說教的機會呢?

布洛菲談了一陣子,看著邦德,他的確是在默默注視著自己,頗似順服的樣子,於是談性更濃了,他侃侃而談的說道:

“邦德,在殺你以前,讓我們把過去的仇恨,算個清楚。首先,我被你們英國政府所謂的‘雷電’行動,破壞了一件上乘的計劃。我用盡心機,在西方政府中盜出兩枚核子氫彈,我並沒有用這兩枚核子氫彈來製造恐怖的意思,僅僅隻是虔誠的請求西方政府補貼我一點辛勞的報酬。叫獎金也好,叫車馬費也好,隻要滿足了我,我就會把這兩枚原子彈交還給西方政府。我那小小的請求,對富有的西方政府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如果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被滿足,我會表示要把這兩枚核彈,無條件地贈與貧窮而極需要原子彈的古巴卡斯特羅政府,他們得到這份珍貴禮物以後如何處置,那就是卡斯特羅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