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下人真是兩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我仿佛聽不懂他的指桑罵槐,隻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禦風看了看我,有扭過頭去整理桌子。“妹妹啊,怎麼這時候想起來看哥哥啊?”
唉……你何時叫過我妹妹?你何時拿我當過妹妹?禦風,你這麼明顯真的好嗎?
我吸了吸鼻子,帶了點哭腔道:“風……你會娶我的吧……四哥……四哥不讓我嫁給你,四個說他要阻止我。風……你是愛我的吧,我知道的……你現在都不看我了,為什麼呢,你嫌棄了我嗎……”
好惡心,我第一次這麼反感對這個男人說情話。若是以前,這種不過腦子的話我張口便來。
“嗯?”禦風慢慢走到我身邊幹笑了兩聲。“當……當然啦,我們的君兒這麼美。”說著,他用手輕輕撫著我的頭發。
我強忍著一陣反胃,賣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那風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呢?”
禦風蹲下身子,幾乎與我平齊。“我沒有啊,君兒這幾天不是不舒服嗎?”
我呆呆的看著那張不斷放大的醜惡的嘴臉。突然,我感覺到自己被問了一下。下一刻我似乎看不清楚東西了。眼前一黑的我不由得向後倒去,卻被禦風順勢給抱了起來。我能感覺到,自己被摔在了床上。
“君兒那麼想嫁給我啊?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什麼!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也已經動不了了,胃裏一陣翻湧,好像快要吐出來了。我幹脆閉上了眼,任憑禦風撕開我的衣服,右臂傷口被扯得生疼。我什麼也聽不到了,真可悲,為什麼一時還那麼清醒?
這時,我終於想起了母親臨終前讓我保證的話……對不起,我沒有聽您的話……
我感到右臂傷口處一陣清冷,那清冷猶如一把利箭直刺心髒。
被清冷之箭刺中的心髒仿佛要被凍起來一樣,我感覺不到禦風了,胃裏舒服了些,隻是心髒越跳越慢。
快要死了嗎?我平靜的等待著,此時的我,竟如此愉悅?
不用再想是否對得起自己那從未謀麵的親生父親,忘記了母親臨終前的歎息,以及,哥哥那被宮女撞破而隱藏起來的匕首……
我一直不敢想也不敢相信,但是禦希……真的曾經想要殺了我……可如今什麼都晚了,我隻能靜靜等待著死亡。
終於,我那僅剩的一絲意識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