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是無情,怎麼可以悄無聲息地走人呢?”琴歌零雖說這怨婦的話,卻帶著丈夫玩味的笑容。
“不是悄無聲息,我覺得你是知道的。”不得不承認,當時自己明知道琴歌零並沒有熟睡,但是,自己當時想到的當然是自我了結,不過,現在似乎不需要了。
“你不愧是你呀,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裝模作樣的說要去洗澡,其實就是安撫自己,怕自己阻攔他走人。雖然當時確實錯過了,但是想要找到他也並非難事。
“明知故問。”
“你必須為你的不辭而別負責。”琴歌零向前走進了兩步。
“沒人規定我走人必須要向你報告,而且契約已經作廢了。”紫倒是能夠理直氣壯,對於琴歌零,他做任何事似乎都不會愧疚,再怎麼說眼前這個家夥也從沒有為自己做的事情愧疚過。
“契約作廢?為什麼我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
“我們的約定是做戲,不過某人假戲真做,契約理當作廢。”隻是這個“假戲真做”聽起來總讓人產生無限遐想,並感到曖昧不清。
“哦,作廢就作廢,但是既然假戲真做,我可就沒有放手的想法了,作廢的好。”如果契約還在,他們兩個人還會把所有的關係推到做戲上,契約一旦作廢,那麼發生的任何事都會是真實的。
“決定權並不在你。”
“當然不,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怎麼樣,其實和我在一起的感覺並不差吧?”琴歌零伸出手指挑起紫的下巴,曖昧地看著紫依然無驚無懼的眼眸。
“如果你是說床第之歡,確實不錯,不過除此之外魅力並不是很大。”想想還是補上一句,“哦,和你交手感覺尚可。”
“難道我身為一國之君隻有武功和上床這兩個優點?”琴歌零簡直不能接受這樣的評價,總覺得自己被說成了一個采花賊,而且怎麼看,自己這個主動一方倒顯得很不強勢,難道誰先陷落就是可憐巴巴被欺負的一方嗎?
“你也不用自卑,我曾經是隻有武功這一個優點也照樣打天下,至少你還比我多一點。”紫嚴肅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總讓人覺得渾身發毛,或許這人天生惡質終於從一身的使命中解放,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
“還是你夠狠,沒有那個君王有你這般氣度,我甘拜下風,所以,我會讓你和我一樣擁有兩個優點的。”
什麼叫作繭自縛,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像紫這樣的長著一條毒舌,卻偏偏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琴歌零厚顏無恥纏上來的雙臂在他的脖子上套下了有力的枷鎖,嘴唇也順勢欺壓上來,帶著些許的甜膩,熱氣在雨中顯得微不足道,兩個濕透的人在雨中擁吻的情景確實很有看頭,如果又是兩個很有型的男人的話將更有看頭。
“喂,你親夠沒?”紫的聲音平靜而穩定,很顯然,親吻已經沒辦法讓他呼吸不暢,極為不可愛的冷感家夥。
“好久不見,有些想你。”琴歌零依然沒有停止對他的舔弄,手指還很不安分地在他的脖子上磨蹭。
“不算很久呀,你也跟了不少天了。”從自己離開到現在,這個家夥基本上都悄悄地尾隨在自己身後,隻是一直沒去理會罷了。
“你能不能稍微可愛一點,這樣很不解風情誒。”琴歌零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很惡趣味了,沒想到這個家夥是個天生的混賬東西。
“你可以放開我然後去找一個可愛的,解風情的人來摟摟抱抱。”紫以一貫的口氣以及冷靜的不像話的語氣說著算是有點吃醋的話,雖然他自己似乎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吃醋。
“可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琴歌零覺得,想要搶到這個家夥的心的首要條件是要臉皮夠厚,然後死纏爛打,偶爾的霸王硬上弓,經常性的甜言蜜語,無止境的對其進行挑逗。而這一點那個空雨也就是薔薇純是做不到的,他的性格注定是與紫這樣的人無緣,不過,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默默地守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變換身份,結果僅僅是到摟摟抱抱這樣的地步,連個吻都沒騙到,真是太傻了。想當初自己還吃了他的飛醋,想想都覺得不值。混賬,當時還真以為紫真的愛上了空雨了,現在才發現讓這個家夥愛上誰簡直太不容易了,而自己真的能夠成為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