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灰原哀(1 / 1)

哀:

外麵,下著好大好大的雨。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我難以表達自己無奈的心情,惟有看著窗外發呆。

“灰原同學——”步美天真的聲音叫住了我,把我從兒時美好的回憶中拉出。我時常在想:若是一切都沒發生過,姐姐沒死,她沒有離開,我是不是還待在組織裏。那樣,就不會認識博士,這群小鬼,毛利蘭,還有……工藤新一。

這三個小鬼的聲音,總會讓我感到很舒心。對,在孩子的世界裏,是沒有什麼黑暗的。

看著他們三個撐著傘、在雨裏嬉戲、漸漸跑遠的背影,藏在我心中很久很久的淚水,終於一湧而出。我跪倒在雨裏,任憑雨水衝刷我的身體。畢竟……畢竟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姐姐……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頭上有了一把傘。

是工藤。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會在一旁默默的、默默的幫助我。可惜,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一個女孩了。

我要求工藤帶我去姐姐死的地方,他同意了。

在工藤的身邊,我可以什麼也不用顧慮的大聲哭泣。

姐姐,我多麼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也許我是從來都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些話,我沒有和工藤講過。

我們剛想離開,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工藤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保護我,使我倍感溫暖——或許,你們給了我那麼多的不幸,卻還是願意給我一個工藤新一的。

猛然覺得,那聲音……那聲音是在叫我!沒有錯的!是她,是她!我衝進雨裏,看到了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一身不合稱的衣服。

是淺彩子!是淺彩子!她看起來很虛弱,為什麼她也變小了?

工藤撐著傘也進了雨裏。當我措手無措的時候,工藤扔了傘,幫我背起了淺彩子。我急忙抓起傘,跟上工藤,往博士家跑去……

我慌亂地邊用力敲門邊掏出鑰匙。它從口袋裏滑出,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的手太抖了,根本抓不起鑰匙。工藤沾滿了雨水、冰冷的手,替我拾起了鑰匙。我們接觸的瞬間,我分明感到了那雙小手裏的溫暖……

博士正拿著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毛利蘭焦急的聲音。

又是工藤的青梅竹馬。

在那瞬間,我多麼擔心工藤會為了去接電話而把淺彩子用力的放下。

可他沒有。

我永遠也不能忘記,工藤全身濕透,大口喘氣時,不忘對我露出的笑容。我多麼希望可以擦擦他發稍上晶瑩的水滴,可是,我又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做這件事呢?

博士幫我把淺彩子抱到我做研究的地下室去,那時工藤正在用無比稚嫩的聲音和毛利蘭說話。我不知為何的一笑,像他這樣愛一個人,真是辛苦。

我找來幾件衣服給淺彩子換上,用吹風機她吹幹了頭,用紗布包好她腳上的傷,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我知道工藤是很好奇淺彩子是誰,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我便替他開口了。他竟沒有再追問什麼。

再後來,我感到床上有點震動,回頭看時,淺彩子已經渾身都是汗了。我抓起手帕幫她擦汗,她抓住了我的手,淺彩子,你終於醒了!

我高興得簡直就要哭了。

後來,淺彩子問我們關於為什麼會變小的原因,我也一一告訴她了。

我知道淺彩子想逗工藤開心,可不知怎麼的,工藤並沒有令他的情,反而一臉不悅。

我了解了淺彩子離開組織的原因,又是因為我的緣故!又是我害的!我整個人失魂落魄的邊叫淺彩子休息,邊離開了。

在之中的幾個小時,我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外邊還是很大很大的雨。

工藤過來安慰我,我一著急,便把所有心裏想的都說了出來。

工藤叫我用快樂的心麵對世界上種種的不幸,我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