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秋跟阿翰在宋怡的山寨裏住下了。有了燕惜歡的調理,銘秋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一些。雖然下午的時候總是會暈暈的躺在床上,但嘔吐的次數少了很多。阿翰隻是每天給銘秋端茶倒水的,日子過得十分無聊。銘秋看的書他看不懂,銘秋擺的棋他不明白。阿翰很擔心他地裏的玉米,已經快要收成了,若都讓蟲吃了去就可惜了。
一日,阿翰見銘秋正歪著頭靠在床頭看書,就小心翼翼的問他道:“那個陛下啊,我能不能回家看看家裏的玉米啊?”
“玉米?什麼玉米?”銘秋頭也不抬的問。
阿翰一邊說一邊做著犁地的樣子,道:“就是我種在地裏的玉米啊!”
銘秋合上書,壓著心裏的怒氣,問阿翰說:“你在這裏吃喝不愁,還惦記地裏的那點玉米做什麼,這裏的飯菜哪樣不比玉米好吃得多?”
阿翰懶得跟銘秋解釋,像銘秋這樣的少爺,怎麼能理解他的心情,而且銘秋最近脾氣暴得厲害,但凡他說錯做錯一點都會招來一頓臭罵。見阿翰嘟著臉不說話,銘秋心中的那個火藥桶便再也壓製不住,瞬間爆發起來。宋怡聽到銘秋又在教訓阿翰就過來看個究竟。知道阿翰想回去照顧地裏的玉米,就安慰了自己的孫子,然後讓阿翰去了。
在阿翰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就閃出了兩個人,跟阿翰說怕他不熟悉路要一同去。阿翰沒說什麼便讓此二人跟著自己了。阿翰回到家,給地裏的玉米除了蟲,又掰了幾個已經長好的拿回去給銘秋燕大夫他們吃。
想著日後不能經常回來,阿翰就轉身進山摘些野花到他娘墳上看看。阿翰在前麵走,聽到有腳步聲在後麵跟,他回頭一看發現正是那二人在跟著自己,實成的道:“我在這裏不會迷路的,你們到家裏等著吧。”
那二人嗬嗬的笑著,說:“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邊,跟著少爺到處轉轉挺好的!”
阿翰心裏奇怪,這荒郊野地有什麼好轉的,不過他也沒在意摘了野花就回了。到家後啊翰又拿了些東西準備去給他娘上墳。這次阿翰特地給那二人倒了水,說:“兩位大哥就在這裏喝水吧,我去給我娘上墳,一會兒就回來。”
阿翰提著東西往前走,總覺得後麵還是有人跟著他,等到了他娘的墓地,阿翰趁放東西的時候從下麵往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兩位大哥的鞋。阿翰歎了口氣,給他娘燒了紙,上了香,擺了花,便一屁股坐在了他娘的墳前。
在兩個侍衛看來阿翰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其實阿翰知道自己被跟蹤了話就說在了心裏。
娘,最近發生大事了呢!我收留的那個少爺竟然說自己是皇上還懷了我的孩子,男人竟能懷孩子,娘,您說這事奇怪不?可為什麼奇怪的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不過娘,我覺得這就是命!您說過,爹拋下我們也不能全怪他,當年是您先喜歡上了他,帶著嫁妝帶著錢,自己找上了門。您說,爹不愛您,是您自己嫁了他還生了我。
娘,我變得跟爹一樣了,竟然變得跟他一樣了!見那少爺長得水靈,就沒想那麼多,反正大不了一死,到地下找您去。可現在想想,我喜歡他麼?我這樣的人真的會喜歡上別人嗎?娘,您說我是不是上輩子太缺德了?如果真的有孩子生出來,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我?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咱家祖墳的風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