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銘秋真不想醒過來,隻是這事由不得他。銘秋難受的□□了兩聲,很快身子就被阿翰扶起,盡管阿翰的動作很溫柔,卻難當他胃中的翻江倒海,銘秋捧著銀盆又吐了個搜腸刮肚。每次吐完,銘秋都覺得五髒六腑移了位,整個人就像散了架,渾身都疼。
沒完沒了的孕吐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個月,每天早上都是這樣的一番折磨,從無例外。早朝什麼的,銘秋早已經不想了,每天早上又暈又吐的,連坐都坐不住,更不用說去早朝。起初銘秋還生悶氣來著,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把惜悅趕出朝堂身體卻不適時機的出了問題。後來惜歡嚇唬銘秋,說他再這樣胡思亂想,孕吐會更加厲害。阿翰也常勸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雖然不能早朝,但銘秋的身體還沒到不能理政的地步。每日午後,銘秋的身體都會比較好,惜悅就會帶著些重要的折子來跟兒子商討,出乎意料之外,惜悅竟然大體上都順了他的意,銘秋嘴上不說,心裏還是爽快的。
從知道銘秋又有了身孕那日起,惜歡就跟阿翰說過,銘秋上次生產後身子沒有完全恢複,前不久又受了重創,這次的過程會比上次更加的辛苦。銘秋本來就是阿翰心頭肉,加上心中有愧,阿翰對銘秋更是鞍前馬後百依百順。
本該小明子幹的活兒,現在全部被阿翰搶去,小明子隻好去服侍被阿翰“丟棄”的小公主。早上要孕吐下午要理政的銘秋,隻有晚上能得一點清閑,他總是要哄方方睡覺,可每次他都比女兒睡得還快。小明子立在一旁,看著自己的主子昏昏沉沉的歪在魏爺的懷裏,手裏還抱著同樣昏昏欲睡的小主子。小明子心道,若不是有魏爺那雙大手托著,這父女二人還不得載到地上去。
小明子正在發呆,突然覺得有道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一個激靈回過神,這才發現原來是魏爺在看他。小明子屁顛屁顛的走上前,會意的接過小公主,讓魏爺能騰出手來,服侍皇上睡下。
小明子並不著急抱著方方離開,他喜歡看魏爺哄他主子睡覺的樣子。魏爺的那雙眼睛,在這個時候仿佛能化出水來,聲音輕輕的又綿綿的。看著魏爺的手從上而下的扶揉著他主子的身體,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那樣子就像他擦拭那些價值連城的玉器似的。小明子從來都沒比現在更強烈的感到,他的主子是皇上,是天子,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人。能被人這樣寵著,這樣伺候著,除了皇上誰還可以!
苦挨了兩個多月,銘秋的孕吐終於不那麼厲害了,盡管有時仍會眩暈惡心,但總不至於整個人都散掉。隻是他的食欲一直不好,孩子又要長大,他的身子就虛得厲害,一晚上要盜好幾次汗,睡醒後竟然比沒睡還累,人更是懨懨的沒精神,這幾個月,他母後都沒為難他,他也索性把朝上的事都推給了惜悅,安安心心的保胎養身。
天氣漸熱,脫去厚衣,銘秋圓滾滾的肚子就顯了出來。銘秋對自己的肚子很滿意,孩子日日都不一樣,銘秋心情更是不錯,阿翰也趁機多喂他幾口吃的。為了進補,銘秋一天大大小小要吃五六頓,整日裏除了吃就是吃。不過他費勁咽下去的那些東西總算沒白費,孩子長很快,他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身子一日比一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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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銘秋渾身是汗,虛脫得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阿翰一個人忙著給他清理,幫他按摩,銘秋已經習慣在阿翰的揉撚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