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後,一個秋日清爽的午後
銘秋一個人歪在榻上,有一眼無一眼的看著手裏的書,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他懶洋洋的又昏昏欲睡。一陣喧鬧打破寂靜,銘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隻聽到阿翰的那洪亮裏帶著怒意的聲音,他就知道方方又闖禍了。
銘秋的童年禁錮在那個皇宮裏,沒有自由,沒有樂趣。銘秋萬不想方方跟自己一樣,就一直放任著讓她自由自在的長大。可方方似乎自由過了頭……一個女孩子家,總是跟一群男孩子們玩在一起,騎馬打仗,上房上樹,一來二去竟然還成了孩子王。聽著方方叫鬧的聲音越來越近,銘秋不禁頭痛,這丫頭野慣了將來可怎麼辦?
“爹,你放我下來,是小虎不對的,是他先欺負人的!”
隻見方方被阿翰夾在身側,小腿小胳膊不停的撲騰,銘秋一個沒繃住,噗嗤的笑了出來。這個情景無論他看多少次都是忍俊不禁。阿翰白了他一眼,銘秋立馬斂去了笑意。阿翰張開胳膊,方方順勢解脫束縛,像泥鰍一般立即竄到銘秋身邊,甜甜的叫著:“父親!”
銘秋佯裝厭惡的推開她道:“玩得這麼髒,不要靠近我!”方方也不惱,低頭擔擔身上的土,道:“跟小虎打架弄的,那家夥力氣還挺大,竟然把我打倒在地!”
“哼!你倒是實在,自己直接交代了!”銘秋拿著腔調看著方方說。
“我不說,我爹也得說,您不是說過了麼,坦白從寬,隻抄五篇,抗拒從嚴,整本抄便!”
方方仰著頭,咧著嘴,笑得歡快。銘秋一看不對,她的牙怎麼少了一個?銘秋招招手,方方立即湊了過去,銘秋板正她的身體,捏著她的嘴巴,問:“你的牙今天怎麼少了一個?裏麵還有血?”
“今天活動了,剛剛打架的時候,掉了……啊啊……”方方被捏著嘴巴,口水就順著嘴邊流下來了。銘秋哭笑不得,隻得放她去漱口。見方方一蹦一跳的出去了,阿翰開口道:“這野丫頭太不像樣了,這以後還嫁不嫁得出去!你得好好管管她!”
銘秋一撇嘴,道:“你怎麼不管?”
阿翰氣得臉發紅,道:“我打她你護著,我餓她你給她偷飯吃!你就罰她抄什麼書,我看也不管用!”
“那好吧,你下次打她,別讓我看見好了……生她的時候……”銘秋又老生常談的念叨了開來。這下阿翰無語了,他上前一步,攬住銘秋的肩膀,道:“我知道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她以後嫁不出去,會埋怨咱們的!”
銘秋順勢靠道阿翰身上,說:“所以不要讓我看到就好了!”
“那你不就成好人了麼?壞人都讓我一個人做了!以後她就隻跟你親。”銘秋聞言暗笑,他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