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這本來是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街的兩旁是一家家小攤位。藏馬溫柔

的牽著誌保利的手走在前麵,田中先生和田中秀一走在後麵。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而燦爛的

微笑。

“媽媽,我來幫你拎吧。”藏馬很自然的接過了誌保利手中的袋子,微笑的說。

“那就麻煩秀一了。”誌保利微微一笑,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藏馬。望著自己兒子柔和而俊美

的側臉,誌保利不禁回想起隔壁鄰聚的話語。

“田中太太呀,你家秀一真孝順呀,你生病那會,他可是天天都去看你呀,學校的課程也一

點都沒耽務,真是羨慕你有這麼優秀的兒子呀。簡直太完美了!”隔壁騰宇太太說得沒錯,秀一

這孩子對誰都很溫和,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對家人的愛是無法忽視的。想到這

裏,誌保利卻歎了口氣,隻希望這孩子有時候不要太較真啊。

一家四口走著走著在沒留神的情況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而一群穿著黑衣的男子正緩緩的

向他們靠攏。藏馬終於發現不對勁,猛地停住腳步,纖細的手臂微微舉起,將誌保利三人護在身

後。

略帶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十幾名黑衣男,隻見為首的是一名臉上帶有幾條傷疤,一看就知道是在戰

場上存活下來的男子,藏馬一邊懊惱著自己竟然因為和平而放鬆警惕,一邊注意著對麵來者的舉

動,全身緊繃,隨時準備著出手。

氣氛開始緊張起來,而領頭男子好像沒有察覺一樣,向藏馬一行走來。

“你就是南野秀一嗎?我們受人之托,請你們一家去一個地方。”傷疤男子的臉上帶有一絲

冷笑,好像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的樣子。

田中先生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未免有些驚慌,但他身為一家之主,即使害怕也要挺身而出,保

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兒子。而且聽這些男子的語氣,應該是衝著秀一來的。想到這裏,田中先

生不禁往紅發少年那邊往了一眼

,對於這個兒子,田中先生很是欣賞。如今看到黑衣人點名找

他,不禁有些疑惑,難道秀一這樣溫順的孩子在外麵被欺負了?

“我不認識你們,請問你們找我有甚麼事嗎?”即使被人包圍,紅發少年依然從容鎮靜,他淡

淡的問道。

“秀一……”誌保利隻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如今看到自己兒子和明顯不懷好意的黑衣人這樣

說話,不免擔心起來。

“嗬,我剛剛說過了,有人請你到一個地方做客,”看著紅發少年有些緊繃的動作,他冷笑了

一聲,“當然,你有權利拒絕……但是另外三人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聲音能被刻意壓得很

低,但依然被對麵的三人聽見。

“不,不要答應他!”誌保利神情激動的說。

“女人,老實點。”一個黑衣人上前製住誌保利,嗬斥道。誌保利滿懷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們‘請’的方式還真特別。”少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算了。既然目標是我的

話,可否放他們先行離開?”紅發少年說著,將手慢慢的舉到頭頂,從緋色的發絲間取出了……

一粒朱紅的種子。還沒等用妖力覆蓋,手就被人反擒於身後死死地按住。

“嗬嗬,忘了說了,這次雇主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能讓南野秀一接觸到任何種子,那樣會很

麻煩,對了,他的家人也不能放過,那樣能讓他有所顧忌,我能玩得更開心’幸好發現的早呢

~,那麼,你的選擇呢?南野秀一小朋友,嗬嗬”

聽著這樣的話,雖然誌保利三人並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也能看出來是自己連累了紅發少年,眼

神複雜的看著眼前與自己一同生活十幾年的兒子,誌保利感覺眼眶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好吧,我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保證不傷害我的家人,不然的話,”少年眼睛危險的瞪著領頭

人,聲音冰冷,“薔薇棘鞭刃即使不用手也可以使用!”紅發少年淡淡地看著麵前這正拿出繩

子,要將自己綁起的男子,眼神溫和的看了一眼正擔心著自己的父母和弟弟,笑了笑,“媽媽,

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保護你。

黑衣人綁好之後,拽著繩子的另一頭,看著藏馬還在安慰自己的家人,用力扯了一下繩子,弄得

藏馬不得不往前走了幾步才得以站穩。

“帶上那三個人,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