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哥哥也不會怨她的。
徹底昏迷過去的風月嘴角掛著一抹淡笑,臉上是微不可查的解脫之意,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被暗處突然出現的人接住,那人一襲黑衣,赫然就是風月的義父,同時也是名隱城現任城主的顧名隱。
隻見顧名隱小心的抱起懷裏的女孩兒,看向那女孩兒發白的臉色,渾身濃鬱的殺氣有一瞬控製不住的外泄,卻在下一秒被很好的收斂起來,看向女孩兒來時的方向,顧名隱眸色莫測,卻還是抱起了女孩兒一個起躍消失在了原地,畢竟來日方長不是?
慢慢的睜開眼,待眼前的景象完全清楚地時候,風月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邊是一襲黑衣的顧名隱。
此時的顧名隱沒有平時那麼嚴謹,往常服帖整齊的頭發此時被他隨意披在肩上,尾端被一根紅色的發帶綁起,鬆鬆垮垮的樣子硬是把這麼個冷漠的男人襯出了一絲慵懶。照舊一襲黑衣在身,卻不是往日裏那衣著整齊的模樣,廣袖被他挽到了小臂之上,喉下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胸口若隱若現透露出一絲風情的味道。
好似是感覺到了身邊人已經蘇醒,顧名隱把目光從書上一開,隨意瞥了一眼,就這一眼卻讓風月一驚,這不是往日裏的顧名隱該有的樣子!
冷硬、專權、好似是這個男人的代名詞,這麼多年的相處也讓風月充分的證實了這個男人性格,從來不會再別人麵前露出多一絲的情緒。
可顧名隱的這一眼卻讓她有些心慌,那一眼攜帶了很多的情緒,七分肆意、二分慵懶,再加一分若有若無的通透。
風月畢竟還是一個被人保護的很好的孩子,就算因為小時候一些事情的影響讓她變得比同齡孩子更加的成熟淡漠,但她也還是一個孩子而已。本就心裏有事,再看到麵前這個反常的義父,原本在顧名隱麵前的那些撒嬌軟語全都蹩了回去,反而帶著一絲強硬的說道
“義父,我要成為名隱”
態度強硬的讓顧名隱這種鐵石心腸都有些差異,這孩子終於不在我麵前演戲了麼?
安靜的看著這個孩子,手裏的書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另一隻沒拿書的手,眼裏的神情也仿佛回流一般的慢慢消失,最後又變成了一直以來的冷漠,當那一絲外漏的表情完全收起的時候,顧名隱撫袍起身,那一瞬間所爆發的氣勢讓風月的心都忍不住一顫,雖然不想承認,但顧名隱卻是她最怕的一個人,特別是在這一刻,之前那些自己對自己的建設全部都消失了,風月覺得自己有些發抖,這種抖動的範圍甚是延伸到了她的頭發絲上。
把書放在風月手裏,好似沒看見風月那強裝沒事樣子,薄唇微抿
“讀這一頁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