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光,不管我們以前受過什麼傷,經曆過什麼,至少,我們現在是準備共度餘生的未婚夫妻。隻要我在你身後,隻要我們還牽著手,我就會保護你不受傷害。”
夏時光愕然地睜大眼看他,“霍先生,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從記者和季邵衍幾人的反應,她不難猜出,這個男人身份斐然,地位卓絕。
眾目睽睽之下,他說這些招人曖昧的話,就不怕她的爛糟事兒給他惹麻煩?
霍帝斯牽住她的手,眼角眉梢微微帶笑,目光清朗,笑容格外明亮。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夏時光,我做事一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向你求婚,並不是心血來潮。”
夏時光遲疑著,沒有任何表示。
男人的臉在陽光下,蒙著些微淡淡的暈光,混合著他身上的青木味兒,眼前的暈光奇異地散開來,讓她又一次看清了霍帝斯的臉。
他正對著她笑,那笑容沉澱了成熟男人曆經過的滄桑和穩重,可看入夏時光眼裏,他的笑仿佛折射出陽光的所有顏色。
這一刻,仿佛全世界因為他的笑容,而變得無比燦爛,耀眼灼目。
心下一動,她被牽住的手,下意識反握住男人寬大的手掌。
說她軟弱也好,利用霍帝斯對她莫名其妙的好來慰藉自己也罷,此時此刻,麵對這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真的需要有一個人能保護她,撫慰她。
這個時候,夏時光才知道,這兩年來,她很累。
她可以逃避,可以假裝當年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可是,她根本解脫不了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鎖。
她忽然笑了下,“霍先生,我們回去吧。”
“好。”
在一眾驚愕八卦的目光下,霍帝斯牽著女人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無視了在場所有人。
看著眼前這一幕,邢宣如母女和夏成都震驚了。
當然,邢宣如和夏冉更多的是擔心和害怕。
霍帝斯不是普通人,他是比斯國的議員,如果夏樊音是他的未婚妻,那麼如果有心人把當年的事情上升到兩國政治問題,不光夏家,就連邢家都……
隻是想想,這對母女就覺得不寒而栗,目光悚然地看著兩人相攜離開。
詭異的是,那些上跳下躥愛挖人隱私八卦的記者,也竟然沒有一人上前堵人,就這麼默默看著兩人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身份秀恩愛虐死狗。
當然,也有人上趕著當炮灰。
比如,嫉妒憤怒得眼都快燒紅的季邵衍。
“小音!”
完全不顧記者在場,他大步追上去,還沒追到人,就被保鏢冷生生攔下。
季邵衍那好看的雙唇緊緊地抿了起來,注視著女人。
霍帝斯停下腳步,朝夏時光湊唇過去,問道:“要和他說話麼?”
女人搖頭,“不想。”
“好,你去車上等我,我有話和他說。”
夏時光詫異,微微張開雙唇,“可是那麼多記者……”
霍帝斯食指貼上她的嘴唇,低低噓了一聲兒,說:“我來處理。”
男人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她不由自主地點頭。
霍帝斯安撫似的拍了拍她肩膀,看著她上車後,才走到季邵衍麵前,挑起唇,笑裏三分冷意。
“喜歡她?”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夏冉臉色微微一變,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骨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