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被擒(2 / 3)

玲瓏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搭在胡逸的手腕上,嘴巴微微的張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裏滿是訝然。

不由得多看了胡逸幾眼,經脈寸斷,五髒六腑都移位,受了這樣重的傷,竟然還有一息尚存,這難道是什麼強大血脈的遺種嗎?

即便是玲瓏這樣的平凡人都知道這樣綿延悠長的生命力意味著什麼。

傳說中,每個人都具有血脈,而且血脈都各不相同,將血脈挖掘的越深,將得到不可思議的力量,移山填海,擔山趕月。

血脈很是奇特,不隻是人類具有血脈,就是山林間的野獸也具有血脈,更不用說那些生而不凡的凶獸異種。也有人說血脈是從猛獸身上掠奪來的。不管怎麼說血脈是傳承,亦是上天的恩賜。

玲瓏暗自驚訝,久久才回過神來。

玲瓏也有血脈的,隻是玲瓏的血脈早就定型了,唯有大能者洗脈伐髓才有希望再次將血脈激活。

“嗯,你現在不能喝水,你現在五髒受創,再經不起一絲外力征伐。”說著,玲瓏一本正經的道:“你還是忍一下吧,這可是藥叔說過的。”

玲瓏亦不管胡逸是否聽到,小嘴巴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等一下,我會給你針灸,將你身上的體內瘀滯的血液引導出來,你一定要配合我哦”胡逸稍有些迷惑什麼將我配合你一下。

“藥叔說體內淤血,需要針刺儃中穴刺激,導引出體外,”小丫頭玲瓏從手中精致的荷包中抽出了一枝細小的銀針,即便在這昏暗的環境下,依舊閃著爍爍寒光。

玲瓏手持著銀針,冰涼的小手在胡逸的胸口處畫著圈圈,怎麼看怎麼有種讓人心寒不已的感覺,

“我要紮啦哦”小丫頭輕聲的提醒道

小丫頭眼睛緊緊的盯著針尖,挺巧的小鼻子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看著銀針貼著肌膚深入皮肉,小丫頭不由的輕舒了一口氣。

“我這可是第一次治療這種傷,以前都是藥叔作的,我幫藥叔打打下手,藥叔很厲害的,我可是得了藥叔的真傳哦。”小丫頭洋洋得意的對著毫無感覺得胡逸道

“咦,怎麼會不出血呢,”小丫頭看著刺入皮肉直直立起的銀針小聲的嘀咕道,粉腮不由的羞紅起來,而作為病患的胡逸亦是一點也感覺都沒有。

小丫頭囁嚅的輕聲道:“我還是先將你的筋骨接上吧。”左右看了看晦暗的牢房,不由的暗鬆了一口氣。

“我告訴你我可是得了藥叔的真傳哦!”小丫頭的聲音輕輕的道,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你這種傷像是從山上跌落下來時,受到的擦傷。還有你腳上的傷像是幾天前被人打傷的,嗯手臂上的傷應該是撞在石頭上的,”小丫頭玲瓏如數家珍一般一一的數落了一遍。

“你一定很厲害,所以才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吧,藥叔說過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哦”小丫頭玲瓏不由得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才那麼丁點大,就被渾身是傷,你一定很厲害的。“

小丫頭不知是排解內心中的恐懼,還是認為胡逸身受重傷,依然昏迷。絲毫不知道某人依然蘇醒,正在一邊狂翻白眼。

“哢嚓,哢嚓”小丫頭玲瓏輕輕的拍著手,笑著道:“好了,我都說了我是唯一得了藥叔真傳的。”

閑置下來的小丫頭嘴巴更是沒完,絲毫沒有病患受傷之後需要休息的意思,嘴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從她兒時在福安堂長大,到小時候因為給藥叔采藥摔傷了腳;血脈固化,無法修煉時的無奈;一個人看到人家都有父母時的羨慕,再到後來說到被胡三抓壯丁。一點一滴,構成了玲瓏的以前的生活,隻是小丫頭自言自語中十句話有九句都是在說藥叔。

我可是唯一得了藥叔真傳的哦。

藥叔可喜歡我了,還要收我當弟子呢

、、、、、

胡逸神色萎靡,聽著小丫頭柔柔的聲音,不由的想起了老頭,心中暗自道‘老頭現在這麼樣了,是不是在發瘋一般的找我呢’

“老頭、、、”胡逸隻覺得鼻子一酸,眼淚順著鬢角,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我一定會治好傷從這裏闖出去的,胡鳴。”胡逸心中暗暗的發誓道,一絲厲芒從微眯的眼睛中爆射而出

他從小女孩玲瓏的支言片語中已然知道究竟是誰將自己給關在這幽暗的地牢中,同時胡逸暗暗心驚,胡家有著如此巨大的地牢他竟然完全不知曉,看著地牢裏隱隱點燃的磷火恐怕不少年頭了。

‘這究竟是誰建造的地牢呢,老頭知道嗎?’胡逸一想到老頭,隻覺得有些煩躁。在小丫頭玲瓏軟言細語中,酣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