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看你車子是紅色的,家裏大多數也是紅色,衣服也是紅色的”。
她喝了口飲料,像是在品酒一樣,臉上笑容也消失了,眼睛淡淡地掃了下客廳的四周,所看的地方都是紅色的。當目光轉向我時,她說:“因為紅色是幸福的顏色,所以我喜歡紅色。”
我感覺她口氣有點傷感,好象她過的並不幸福,雖然她住的是豪華別墅,開的是名牌轎車,生活是這樣的富裕,但她表情卻為何那樣憂傷?
她似乎在想著什麼,先前的歡笑蕩然無存。
我看著她,經不住好奇又問道:“你父母出去了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啊”?
她抬起頭,努力地擠出點微笑:“哦,我和他們不住一起”。
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結過婚了,不然怎麼不和父母住一起,她老公一定很有錢吧,唉,真羨慕,能娶到這樣溫柔漂亮的女人。
她像是有心事,沒再說話,眼睛始終停留在手中的飲料上。過了一會,她突然想起什麼,拔腿就向廚房跑去,我隻聽她嘴裏在說:“啊!稀飯”。
我聞到一股糊味,自廚房那邊飄來。
我聽到她在喊:“哎呀,好燙”。
我想定是廚房裏什麼東西燒糊了,於是便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時我見她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的手指,嘴對著上麵吹著。我知道了,她定是剛才端鍋時被燙著手了。
“我來吧”,我迅速地用手把鍋端了下來,原來真的很燙,幸虧我剛才端的快,不然可能半中間就會被燙的鬆掉。
“謝謝你,跟你說話都忘了稀飯燒糊了還不知道”,她甩著手,笑著說道,但卻笑的有點可愛。
我對她說沒什麼,這種事正常,隨後我想起了什麼,拿起一個臉盆,裝了滿滿一盆冷水。她奇怪地看著我,但沒有問。
我對她說:“你把手放進臉盆裏”。
他真的就乖乖地把手放了進去,然後隻聽她說:“咦,感覺手不燙了!”
我笑了笑:“至少暫時不會燙了”。
她也笑了,似乎還感覺挺舒服的,手伸在臉盆裏都不肯拿出來了。她看我站在那裏,也朝我說道:“你也把手伸進去吧,很舒服的”。
我說不必了,我手燙的不疼,她居然一把拽過我的手硬塞進臉盆裏去,“那麼燙的鍋你手怎麼會不燙,來,泡一下會好多的,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這還用你說,我小時候每次手被燙都是這麼幹的,現在聽她語氣到像是這主意是她想出來的。
臉盆其實不大,四隻手在裏麵怎麼會不碰觸到,我碰到她手時感覺軟軟的滑滑的,很舒服,我真想就一直這樣。
她突然感悟地說道:“家裏有個人就是好”!
我看向她,她好象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搖了下頭:“哦,沒什麼”。
這時,我手機響了,她反映到快,拽了條毛巾給我擦手。我謝過後接起電話,是班長打來的,隻聽他在電話裏大聲叫著:“黃文興,你送東西到美國去了嗎?這麼久不回來......”
離開她家時,她站在門口,對我說:“下次幫我送東西時能不能都是你送”?
我笑著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