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她放下筷子,望著我說:“你知道嗎,我好久沒這樣和一個人吃著飯了,感覺挺溫馨的”。
我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但能感覺她話裏的一絲憂傷,忍不住問她:“你天天一個人吃飯”?
她點了下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副苦笑的樣子:“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我感覺她話中有話,抱著久來的好奇試探著問她:“那你丈夫呢”?
問完這話,我才後悔,幹嘛管人家閑事,但實在忍不住好奇,又好象心裏一直想知道的樣子。
“離了”,她猛喝了一口。
原來這樣,和丈夫離了婚,和父母不住一起,所以這麼大的別墅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可想那是多麼的空曠寂寞。她看起來真年輕,若不是說出來,真看不出是已結過婚的人,現在終於明白了,她平時臉上的笑都是裝出來的,又或是堅強。
現在,在她臉上已不見了笑,盡顯悲傷。在她手裏,陪伴著是酒,也許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它在陪伴,成了生活的唯一。她現在的表情,看的我好生憐愛,我想任何男人在這時也會和我一樣,有同樣的感受。雖然還不清楚她曾經到底是怎樣的婚姻,但我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像花一樣。
我輕聲問她:“有孩子了吧”?
她突然轉傷為笑,好象一提到孩子會讓她有幸福的感覺,她用手撥開額前的劉海:“五個月了,由我爸媽帶著”。
我笑著安慰她:“小寶寶一定很可愛吧”?
她做著幸福地回味表情:“恩,胖乎乎的,我都想她了,該去看看她了,嗬嗬”。
我不想再問她,以免她會更傷痛以前的往事。便把話題說到了那紙箱子裏的花花上,她終於也緩解了方才的情緒,不時地笑著。
我喝了那兩瓶啤酒便沒再喝了,但臉上早已經通紅。她也沒勉強我,吃完飯後,她居然還鼓勵我:“要多加練習知道嗎”?我隻有點頭。
吃完飯後,我們聊了很久,直到十一點多我才要離開。出了門後,她靠在門邊上,笑著囑咐我:“回去慢點開車”。
說完那句話,她才想起我是騎自行車的,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然後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請諒解,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不會在意,笑笑說了聲沒關係就要告辭。她突然叫住了我:“黃文興,把你手機給我”。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把手機遞給她。她熟練地按了些號碼,接著又按了撥號鍵。過了會,她才把手機又還給我,笑著對我說:“那上麵是我的號碼,現在我也有你的號碼了,有事我會打給你的”。
我說:“好的,那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