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個時候,琉海集團剛進入內地不久,正憑借著大陸廉價的勞動力開始快速發展,遠沒有後世那樣名噪一時。
見張偉啞口無言,李傑更加肆無忌憚,說話之間更是夾槍帶棒起來:“張二,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跟你老子一個德行,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年頭啊,手裏沒錢說話就直不起腰,你說是不是?”
原本垂頭喪氣的張偉一聽到李傑提到他的父親,頓時像點著了的火藥桶,猛然間站起,指著李傑的鼻子罵道:“你TM說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這些錢夠嗎?”鍾石趕緊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人民幣,一把甩在桌子上。他看得出來,再這樣爭執下去,很快就會變成全武行了。
“……”看到厚厚的一疊的鈔票散落在酒桌上,李傑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將目光投向這個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青年。“你TM誰啊,這礙你什麼事了啊?”
鍾石笑道:“這自然不關我的事,不過要是琉海集團的董事長在大陸逼良為娼這樣一個消息給琉球媒體爆出去,不知道會怎麼樣?”說罷頗為玩味地望著一直站在門外的兩人。
站在門外的老人瞳孔就是一縮,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甩手就走。眼鏡男則是狠狠地指著鍾石,撂下一句狠話:“小子,你等著瞧!”說罷急急忙忙地去追那個老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驚呆了包間內的所有人,在愣了片刻後,李傑突然一聲怪叫:“郭董、周經理,你們別走啊……”說罷也跟著追了出去。
“哥們行啊!”張偉哈哈大笑,重新坐了下來,望著一桌子的百元大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錢人呢,這麼多錢連眼都不眨下啊!”
“帥哥,這是不是給我們的小費啊!”陪酒的兩個小姐頓時貼了過來,眼睛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做她們這一行的,最大的收入來自客人的小費,可這個年代在內地還沒有形成給小費的習慣,因此她們平日裏的收入十分有限。乍一看到這麼多錢,她們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琉海集團要來南都投資嗎?”鍾石不理陪酒小姐,自顧自地問張偉道。
“嗨,誰知道呢!你知道現在的投資商都TM太狡猾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還不做什麼承諾,等考察一遍後就跑下一個點繼續蹭吃蹭喝,也不知道是真的投資還是專門跑來觀光旅遊的。”張偉一拍大腿,罵罵咧咧地說道,“你也知道,南都這個地方是以前的首都,琉球那邊來的商人特別多,不管是名氣大的還是名氣小的。這幾年不是改革開放嘛,他們一窩蜂似的往咱們這裏來,省委省政府對此非常重視,接待任務也就落到了統戰部和地方政府身上。沒辦法,現在經濟為綱,把這幫人捧得跟大爺似的,老子早就看不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鍾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分稅製的改革是在諸葛館從離海上調到中央後施行的,在此之前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遠遠大於燕京中央的財政收入,據說當時的總理黎昆曾在一次中央會議後私下抱怨中央太窮了,結果引來粵東省長一句“可以向地方借錢嘛”的調控。
諸葛館就任副總理之後,因為黎昆身體不大好,國務院的日常工作就由諸葛館代為支持,來自離海的諸葛館很快解決了三角債問題,推行了分稅製,力主人民幣貶值,對半死不活的國有企業製度進行徹底的改革,並且在幾年後讓華夏進入世界貿易組織,成功地讓華夏的經濟從封閉的、落後的半計劃半市場經濟轉變為政治市場經濟體係。
對於現階段在內地投資,鍾石還沒有計劃,他知道現在內地的市場不成熟,國民的消費能力還不是很強,後世很多暴利的企業也才剛剛成立,還苦苦地在市場上打拚。
到了九十年代後期,隨著互聯網行業的快速崛起,內地即將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一大批互聯網企業,那個時候以天使投資人或者VC(風險投資基金)的身份進入內地,然後在這些互聯網企業上市的時候適時退出,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
如今,時機還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