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鴻身邊,林詩音、慕容淩雪、公孫起和端木旗這四個人,他們背後都有著一個強大勢力,而且都是背後勢力著力培養的核心弟子,麵前的“蘊魂丹”,其價值雖說極高,但還不至於能入他們的眼。
可是,像公孫騫、宇文朗、慕華這樣,處於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的人,對每一種有利於自己的修行資源,都會非常的渴望!
相比那曹侯世子,情況又不一樣了。
雖然說,曹家在九黎王朝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萬裏侯世家,但比起宇文家、華黎巫派這樣的荒僻小勢力,遠遠強大了許多,曹恒身為曹侯世子,每年從侯府公中拿出幾顆蘊魂丹貼補,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他手下的那兩個中年武士,卻是雙目通紅,不時露出渴望的神色,但是沒有主子的同意,他們可不敢隨意行動。
遙望祭台變局,魏鴻是一臉平淡,林詩音是一臉無謂,慕容淩雪是一臉猶豫,公孫起是一臉漠視,端木旗則是一臉譏諷,而那曹恒的臉色,卻是極度的憤怒和扭曲。
“通通給我住手!”
一道充滿了無窮怒火的低吼聲,從曹恒口中迸射而出,他那陰冷森寒的尖銳目光之中,射出一股濃濃的殺機,直直落在了祭台外圍撕殺的十數名巫修身上。可是,祭台上的巫修們,已經殺紅了眼,這位世子殿下的喝聲,並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是打得更熱鬧了。
前一刻,這些人還說唯他馬首是瞻,一定聽從吩咐,但是片刻間,他們便引發了一場完全不可控製的混戰局勢,這不啻於在他曹侯世子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僅僅是為了幾枚蘊魂丹,這群人就忘掉之前所有的承諾,還把自己的話當做耳邊風,簡直是對曹侯世家的侮辱。
“該死!一群低賤的下民,如果不是為了蚩皇古碑,我一定……”曹恒陰著麵孔,低聲罵道。隻見他低聲默誦巫咒,雙手連掐,指尖冒出一點金色光芒,片刻後,從他的眉心巫竅中飛出了一條暗金色的長長繩索。
“咻咻”,金繩幻化流光,迅速地射向了半空祭台,在途中猛然一抖,又分化了十數條細一些的金繩,那些處於混戰中的巫修,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這些金繩緊緊套住,頓時,一個個身子繃緊,麵色愕然,想是被點了穴一樣。
祭壇上的紛亂戰局,因為曹恒剛才的插手,一下子就變得穩定了下來。原本正殺得火熱朝天的巫修們,詭異的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頓時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但是當他們發現,其他人也無法動彈的時候,心中方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群蠢貨,竟然敢公然違背世子殿下的命令,真是不要命了!”那位魁梧中年武士一下縱上祭台,猛一抬手,“劈裏啪啦”的扇在了首先動手的那位南疆散修臉上,頃刻間就把他打成了一個豬頭。
“嗚嗚…”才一會兒工夫,那巫修整張臉就漲大了好幾倍,嘴角鮮血直流,哼哼唧唧的說不出話來。此人眼裏忽的掠過了一抹陰狠之色,一閃即逝,片刻後,又恢複原形,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神色。
“事已至此,就算了吧。”這時,曹恒的聲音悠然傳來,及時製止了那魁梧中年人接下來的魯莽行為,隨後,他又繼續說道,“念在你們,隻是一時被貪念蒙蔽了心智,這一次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們要記住,下不為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些巫修如今已被牢牢捆縛起來,掙也掙不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可是曹恒的警告,卻是讓眾巫修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原本還擔心,會不會就此被殺掉呢,他們印象當中的曹侯世子,可不是一位宅心仁厚的人。
“白護衛,你先去把丹藥取出來,待會再做計較。”曹恒盯著那流光祭壇,隻輕輕地說了一句,也沒說放不放人。
“是,殿下!”魁梧中年武士立刻放開那巫修的衣領,老老實實地應了一句。而在另一邊,魏鴻、林詩音等人,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無語,以局外人的姿態,注視著整個事件的發展,也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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