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柯雨辰和夏音接到通知趕到小區的冷飲店中,這是TARV提供的後勤服務。
當柯雨辰看到鄭誌宇坐在冷飲店裏的時候臉色“相當精彩”,怎麼回事?師兄怎麼在這?在柯雨辰的印象中鄭誌宇一直是一個很正直很善良的普通人,雖然他經常玩失蹤。
“快來。”鄭誌宇走在椅子上衝走向冷飲店的柯雨辰和夏音招了招手,桌子上擺著三杯西湖龍井。
柯雨辰很不淡定的走了過來坐到椅子上,小心翼翼道:“師兄你也是TARV的人?”
“嗯,我是TARV的巡察使,還有,你父母曾經也是TARV的一員。”鄭誌宇淡淡道,這一幕在他心裏已經醞釀很久了。
“什麼?!”柯雨辰驚愕道,盡管這兩天發生的事鍛煉了他的神經,但是原來的人有了新的身份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就猜到你會是這樣,你看看夏音。”鄭誌宇眯著眼睛說,不管怎麼說柯雨辰也是他的小師弟,師弟丟人,他這個師兄臉上也掛不住。
柯雨辰就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一樣,夏音則是滿臉淡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綠茶,不得不說夏音的確比柯雨辰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和她比起來柯雨辰就是一個十足的土鱉,而且是土的不能再土的土鱉。
“這是你的刀,它叫七葬。”鄭誌宇鄭重的將刀交給柯雨辰。七葬是一口減薄後的唐刀,厚度不足兩毫米,但是堅固程度絕對可靠,銀白色的刀身筆直,很明顯已經開過刃了。
“這把刀是用來斬的,斬斷敵人,還有宿命!”鄭誌宇盯著柯雨辰的眼睛,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什麼,可惜除了眼神中的猶豫他什麼都沒看到。
“嗯,師兄什麼時候走?”柯雨辰將七葬插回了刀鞘,按照慣例他又要玩失蹤了。
“今天晚上出發,以後要自己多長腦子,別死了。”鄭誌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便離開。
柯雨辰沒有說什麼禮節性的話,靜靜看著鄭誌宇遠去。
“您好,三杯綠茶,一共五百塊。“服務員走上來道。
柯雨辰心不甘情不願的摸向自己的錢包,夏音完全沒有付賬的意思,估計是她穿著裙子根本沒帶錢包。柯雨辰老爸柯浩成每個月給柯雨辰打一千塊錢生活費,看起來是不少,可是那是四年前的水準,四年間物價漲了多少倍啊!物價漲了,柯雨辰的生活費可沒漲,柯雨辰每個月交完水電煤氣,買完油米泡麵,他就發現這個月的生活費又白領了。他辛辛苦苦攢了四年的小金庫也隻有兩千塊,這兩千塊都是他節衣縮食攢下來,用來應急的。今天一次性就給他幹掉四分之一,那叫一個心疼啊,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在這喝飲料了。TARV後勤部門的服務質量和收費標準是成正比的。
回家的路上,柯雨辰還在很沒出息的心疼那五百塊錢。
“每個月都會在你的銀行卡上打兩千塊錢,明天應該會到賬。”夏音像是看出了柯雨辰心裏的小九九,道。
“真的?”柯雨辰立刻眉開眼笑,但很快就覺得很丟人。
“這是TARV最基本的福利,就算是你什麼都不幹都能領到。”夏音道
就衝著這份福利,柯雨辰對這個非法組織的印象好了不少。柯雨辰把裝備箱和七葬放到了訓練場自己的武裝櫃中,隻有在訓練或者行動的時候才容許攜帶武器,畢竟TARV是一個地下組織,在政府眼裏和黑社會是一個性質,中國可是禁槍的國家,帶著槍到處亂跑,不出事才怪。
很快,夏音就將柯雨辰帶到靶場。“現在開始訓練。”夏音道,雖然左臂還纏著繃帶,但右手已經握上了手槍。柯雨辰很蹩腳的給自己的手槍上膛,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拿真槍,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靶場響起稀疏的槍聲,現在已經七點了,大家回家的回家,鬼混的鬼混,隻有夏音和柯雨辰兩個人在靶場上練習射擊。槍靶距離兩人二十米,而FN5.7的射程是五十米。
“脫靶。”
“脫靶。”
“脫靶”
“一環。“
“脫靶”
……
柯雨辰連開十槍,九槍脫靶,這還是他雙手握槍射擊,而且距離隻有二十米。相比之下,夏音的成績就好的多了,單手射擊,十槍一共九十環。
黑夜中的濱海褪去了白天的繁華與躁動,夜色中的她一切歸於平靜。
“東西送到了?”林蔭道中,穿著風衣的年輕人背對著鄭誌宇,修長的風衣幾乎垂在腳下。
“嗯,我把裝備部的東西給調包了。”鄭誌宇道,他明白麵對自己的老板他必須一絲不苟。
“沒什麼事了,你自己行動吧,小心點,寧靜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那年輕人直接消失,隻留下聲音縈繞在鄭誌宇耳邊。
“唉,二十年了,要有一個結果了嗎?”鄭誌宇望著星空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