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燕雲見潘俊終於肯鬆口了,於是連忙點了點頭說:“潘哥哥隨便你說,不管說什麼我都答應。”
“好,第一,燕雲你不準胡鬧,不準輕易運用你的驅蟲之術顯露身份!”沒等潘俊說完歐陽燕雲就搶著說道:“好,好!”
“第二,不要再和時姑娘鬧別扭了!”潘俊說完歐陽燕雲冷冷地看了一眼時淼淼,一路上歐陽燕雲一直對時淼淼冷眼相對,再加上之前燕雲曾經指使子午給時淼淼下毒,若不是潘俊早已經察覺子午的身份,恐怕時淼淼早已經中計了。
“好……”燕雲拖著長聲說道,“潘哥哥趕緊說第三條吧!”燕雲這姑娘本也是火暴脾氣,沒有太多耐性。
“哎,第三,就是不可隨意召喚皮猴!”潘俊說完歐陽燕雲便從衣服裏掏出一支很短的小笛子,那笛子隻有手掌大小,十分適合放在衣服之中,笛子上有兩個孔,但是潘俊知道火係的驅蟲師便是用此物來召喚皮猴的。
潘俊接過那支短笛微微笑了笑:“好了,事不宜遲,那咱們就此作別,半個月後在安陽見麵吧!”潘俊說完拱手道。
馮萬春也是一拱手帶著歐陽燕鷹和段二娥兩個人上了馬,一路絕塵而去。餘下這三人望著他們漸漸消失,潘俊才讓時淼淼和歐陽燕雲上馬。隻是他們的方向卻與馮萬春等人南轅北轍。
隻是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歐陽燕雲驚訝地望著潘俊道:“潘哥哥,咱們不去河南了嗎?”
潘俊微微笑了笑,除了那件事之外潘俊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馮萬春等人一路上經曆如何,隻說潘俊一行人不向南行竟然輾轉向北平的方向行去,雖然燕雲不解潘俊究竟想做什麼,但是她知道憑借著潘俊的聰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他們一行人快馬揚鞭沿著崎嶇小路行進半天有餘,此時天已經擦黑,潘俊一行人此時距離北平還有一百餘裏。遠遠便望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座村莊,嫋嫋炊煙從村子之中緩緩冒出來。
歐陽燕雲頓時覺得腹中饑餓難耐,於是揚起韁繩道:“潘哥哥,我先去前麵的村子看看啊!”
未及潘俊阻止歐陽燕雲已經驅馬向村子衝了過去。
“哎,這丫頭!”潘俊頭疼地說道,時淼淼卻隻是冷冷地望著潘俊道:“潘俊,你回北平究竟是為什麼?”
“嗬嗬。”潘俊勒住韁繩,馬漸漸慢了下來,“時姑娘,有一件事你一定想見識見識!”
“哦?”時淼淼柳眉微顰,不知潘俊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你見到就知道了!”說罷潘俊拍了一下馬背,那馬便向前奔去,剛奔出幾步一個人忽然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躺在路邊,那人的頭上身上都沾滿了血。潘俊勒住韁繩跳下馬,時淼淼的動作已經趕在了潘俊的前麵,潘俊伸手探此人鼻息尚在,隻是已經極其微弱了。
正在此時那人忽然醒了過來,一臉驚恐地望著麵前這兩個陌生人,快速地將手伸到腰間摸索著什麼,這時時淼淼將一把盒子槍握在手裏晃了晃道:“你是在找這個吧?”
瞬間那個人的眼中似乎隻有時淼淼眼中的那把盒子槍,身體猛一用力向時淼淼的方向撲了過去,時淼淼輕輕一躲,那人撲了個空。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個人上下打量著潘俊和時淼淼。
“還沒問你是什麼人呢!”時淼淼冷冷地說道,然後將槍抵在那個人的太陽穴上,“身負重傷,手裏帶著槍,你究竟是什麼人?”
“哼……”那個人冷冷一笑緩緩閉上眼睛道,“來吧,斃了老子,狗漢奸!”
“嗬嗬,還是一副硬骨頭啊!”時淼淼收起槍,潘俊伸手將槍接了過來道:“好漢,我們不是漢奸,隻是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看你身上的傷應該是被嚴刑拷打過了!”
漢子睜開雙眼再次上下打量了潘俊一番,見潘俊將槍遞到自己麵前便毫不客氣地奪過槍:“看你們兩位也不像是壞人,不過千萬別去前麵的村子。”
“為什麼?”潘俊察覺到了什麼,警覺起來未等那漢子開口便聽到從那村子的方向傳來了兩聲清脆的槍響,潘俊和時淼淼對視了一下,兩人立刻騎上了馬。
那槍聲正是日軍部隊裝備的三八式步槍的聲音(俗稱三八大蓋,這種步槍一直被日軍沿用至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潘俊心知不妙,如果日本人真的在那個村子之中,那麼此時歐陽燕雲說不定已經深陷重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