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著白袍的是什麼人?”她用槍口點了點向教授問道。
“他們都是自願到這兒的,不怕你見笑,他們都是我的信徒。”他說話的時候嗓音依然嘶啞。他略顯絕望地說,“姑娘,請相信我,這裏同樣有惡善,我發誓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都是學習和研究奧林帕特克古文化的,也許你很難相信,但是他們確實通過古老印地安人默禱而獲益匪淺。”
“我相信你。”說這話時帕姆看到門邊就掛著一件同樣的白袍,她鬆了一口氣。她將那件白袍子取下來穿到身上,但手裏的槍卻一直保持著不變的姿勢。
“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教授說道。
“像白袍仙姑……”帕姆打斷了他的話。
“我是想說,你很像白衣天使。”
“噢,不要來這套,教授,你真是個馬屁精。”她眨了眨眼睛又嚴肅地說,“如你膽敢離開那張床,或者砸門叫人,或者做什麼別的事情,我發誓我會兌現剛才說過的話。”
教授聳了聳肩,“這個房間是完全隔音的,沒人能聽到。我那樣做又能起什麼作用?”
“那就好。教授,祝你好運。”帕姆說著閃出了門並把房門反鎖上。
槍被她掖進袍子裏,然後低著頭走開了。
這時,在那個所謂的實驗室裏也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杜魯門·洛奇剛剛把自己產品的情況跟那些從東方來的毒品販子們介紹完,其中包括如何進行生產加工、如何與汽油混合、還有如何裝進冥修學院飛機的副油箱裏。他說外麵那些油罐車已經做好去機場的準備了。
這個時侯那個朝鮮人咳嗽了一聲,把手舉起來說:“嗯,請問,你們是如何把那種貨從汽油中重新分離出來的?”
這時桑切斯臉上帶著輕鬆詼諧的表情,從人群中走到了眾人麵前說:“嗨,咱們的交易還沒成功呢,難道這時候你就想掌握我們所有的秘密了嗎?好吧,威廉,你帶大家去3號室。”他說著指向離橋形台不遠處的一個門。
此時邦德已經發現了達裏奧,但由於桑切斯的眾打手對他們看管得非常嚴,所以他隻好把麵罩拉到鼻子上麵,盡量去躲著達裏奧和桑切斯以及赫勒,這個時候那三個人已經與他們會合了。
“那就是我們總化學師的實驗室,”桑切斯說,“他在嗎,威廉?”
“他在裏麵,老板,”杜魯門·洛奇在屋裏應聲回答。
“那就請進吧,朋友們,請大家看仔細了。”桑切斯說著把眾人讓到了屋裏,這個房間和常規實驗室差不多。在一大排玻璃器皿後麵有一個身穿白色製服,也戴著麵罩的小個子男人正忙活著,那些玻璃器皿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包括燒杯、曲頸瓶、漏鬥、長頸瓶以及試管,真是應有盡有。
邦德通過那個總化學師的眼神和姿勢就可以判斷出他是一個很專注的人。那人身後較遠處有一張台子,台子上的那些高大的形狀很奇特的曲頸瓶正咕咕地冒著氣泡,裏麵的液體被送入過濾器和試管,瓶子下是些用來加熱的本生燈。很顯然某種極不尋常的試驗正在這裏進行。
“我們已經和大家介紹了我們的做法,”桑切斯大聲說道,“我們還將向大家演示在交易完成後具體應該怎樣去做,大家準備好了嗎?”
杜魯門·洛奇為了讓大家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而提高了嗓門,“我有必要再一次提醒大家,我們的交易額是1億美元,支付方式是以持票人可轉讓債券的形式。”
邦德顧不上那些東方人的小聲議論和互相觀望。因為他發覺達裏奧好像不見了。這個時候,那個朝鮮人終於下定決心,把公文箱啪一聲放到桌子上,把債券拿出來交給了杜魯門,隨後其他人也馬上紛紛效仿。
朝鮮人很客氣地問道:“好吧,現在可以講了吧?”
杜魯門·洛奇朝那個總化學師點了點頭,那人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地講了起來,“這很簡單,也很神奇。”說著他舉起一個玻璃燒杯,那裏麵盛著從下麵的攪拌池裏打來的大半杯的混合液。“將18%的可卡因或純淨海洛因溶到82%的汽油中是最理想的混合比例。”他說著又拿起第二個盛著半杯液體的燒杯。“這是氫氧化錳液。”然後他將第二個燒杯中的液體倒入第一個燒杯中。人們看到可卡因在汽油上方又開始重新凝結成形。
接著他又用一個過濾網把凝結成形的可卡因倒入一個預先準備好的漏鬥中。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掌聲,接下來是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就在這時候,邦德感覺到有槍口硬邦邦地頂在他身體的一側,“不許出聲,按我說的去做,朋友。”
原來是達裏奧,那個渾身大蒜味和汽油味的桑切斯的打手。他拍了拍邦德的肩膀叫他免開尊口,然後一麵搜身看邦德是否帶有武器,一麵小聲說道:“一會再收拾你,現在你最好不要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