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有驚無險的生死關頭 (2)(1 / 2)

金手指用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突然,大廳裏每一個角落的燈光都亮了。房間裏亮得象電影攝影棚一樣。這是一種異常的變化。邦德感到有點目炫,他看著金手指把前門打開,大踏步走了出去。不久,他聽見了汽車發動的聲音,但不是那輛“銀鬼”牌汽車。汽車轟響,加快了速度,駛上車道,迅速地開走了。邦德立刻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車道上空空蕩蕩。他隻看見遠處汽車的燈光。汽車向左轉,上了大路,向著蘭斯格特方向開去了。

邦德回到房子裏,把門關上。他靜靜地站在大廳中側耳聆聽著。除了古老的時鍾外,這兒靜寂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響聲。他走過大廳,來到仆役室門口,把門打開。一條長走廊一直通向房子的後麵。走廊上漆黑一片,沒有燈光。靜寂,異常的靜寂,一點聲音都沒有。邦德把門關上了,環視著這燈火輝煌的大廳。

金手指把他獨自留在他的住宅裏,可以讓他接觸它的秘密,為什麼?

邦德走到飲料盤旁邊,倒了一杯濃杜鬆子酒。剛才的確有電話打來。但是,這很可能是事先安排好從工廠打過來的。仆人和警察局有糾紛是講得通的,金手指自己帶著司機一同去把那個人保釋出來,也是合理的。

金手指曾經兩次談到邦德要單獨呆半小時。這難道是一句沒有特殊意義的話嗎?也許想給邦德一個機會,一個輕舉妄動的機會。有人在監視他嗎?這兒有多少韓國人?他們都在做什麼?邦德看了一下。五分鍾過去了。他主意已定,不管是不是陷阱,這個機會太好了,不能失去。他要到附近迅速地看一看。

不過,要找出個借口來說明他為什麼要離開大廳。

他從哪兒開始?看一看工廠。他怎麼說呢?就說是他的汽車在路上出了點小毛病,大概是油路閉塞,他出去看一看是否有機修匠可以替他修理一下。

這種理由很牽強,不過還可以應付過去。邦德把飲料喝完,走到仆人門口,把門打開,跨了進去。牆上有個電燈開關,他打開燈,匆匆地沿著長走廊走過去。走廊的盡頭是一堵牆。兩扇門通向左右兩邊,他在左邊的門上傾聽了一會,可以聽見廚房裏模糊的談話聲。於是,他把右邊的門打開,那外麵是個停車場。奇怪的是,弧光燈把它照射得通明。停車場的另一端是工廠的長牆。有旋律的機器轉動聲在這裏顯得特別刺耳。

對麵那堵牆上有一扇普通的木門。邦德穿過停車場,向那扇門走去。這扇門沒有上鎖。他小心地把它打開,走了過去,仍讓門開著。然後他走進一個辦公室。屋子裏空蕩蕩的,天花板吊著一隻光禿的燈泡,房子裏有一張書桌和兩個文件櫃,桌上有一些紙,一座鍾,和一架電話。辦公室還有一扇門通向工廠大院,門旁邊有扇窗戶,可以監視工人。這大概是工頭的辦公室。

邦德走到窗邊,向外麵觀看。邦德並不知道自己期望什麼。這兒似乎是一個小型金屬工廠。麵對他的是兩個鼓風爐的爐門。爐門開著,裏麵的火已經熄滅。鼓風爐邊上有一排金屬熔模。一些大小和顏色不同的金屬片靠在附近的牆旁。這兒還有雪亮的圓鋸,大概是用來割切這些金屬片的。

左邊的陰影裏,有一台巨大的柴油機和一台飛轉的發動機相連。右邊弧光燈下,五個穿了工裝的工人——其中四個為韓國人——正在檢修金手指那輛“銀鬼牌汽車。

汽車在電燈下散發著亮光,除了左邊車門之外,一切全都完好無損。那扇車門已經取下,橫架在兩條長凳上。兩個工人抬起新的門板,把它安在車門的門樞上。地下有兩支鉚釘槍,邦德心想,工人馬上會把門鉚好,並把它漆成與其餘部分相同的顏色。一切都是正常的光明正大的。昨天下午,金手指撞凹了車門,現在他讓人迅速地修理以準備明天的旅行。

邦德向四周瞥視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收獲,便離開了窗口,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又輕輕地把門關上。

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糟糕,他現在的借口又是什麼?說他不希望打擾那些正在工作的人,或者想在晚餐之後,他找他們幫忙。邦德沿著原路返回,重新走進了客廳。

邦德看看手表,十分鍾已經過去了。

現在,要去窺視樓上。一幢房子的秘密往往是在臥室和浴室裏。那些地方的藥櫃、梳妝台、床頭櫃等地方,都是隱藏秘密東西的地方。邦德有什麼借口?他頭痛得很,想去找一片阿司匹靈,他好像在看不見的觀眾麵前演戲。

他摸了摸他的太陽穴,朝走廊瞥視一下,果斷地穿過客廳,走上樓梯。

樓上的走廊是一條燈光通明的通道。邦德走過去,打開一些門,向裏麵打量。

這都是些沒人住的臥室,裏麵散發著生黴的氣味。一隻活潑的大貓,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在他後麵咪咪地叫著,並用身體磨擦他的褲管。

邦德走進最後一個房間,把門掩上,留了一條縫。

所有的電燈都開著,也許有個仆人在浴室裏。邦德大膽地走向通往浴室的門口,把門打開。裏麵沒有一個人,但燈光卻很明亮。這是一個巨大的浴室,是由臥室改成的,裏麵除了浴池和衛生設備之外,還有各種健身的器械——一座劃船練習台,一個固定的自行車輪,體操棒,和一根拉利健身帶。藥櫃裏裝了各種各樣的瀉藥——番瀉葉果、鼠李、以及許多通便的的機械。櫃子裏沒有什麼藥品,也沒有阿斯匹靈。